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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妹妹巧思,调皮惯了,以后我会多加管教的!” 刘浓跪坐在白毯中,弯着嘴角,看着她,想辩个清楚。
她猜出了他的心思,脸上越来越红,水正凝着,要滴;唇左被咬得泛白,映着牙齿,颗颗亦是雪白。
突然,她抬起了头,看着他,轻轻的揭开了眉上秀发,低声道:“我,我这有个印……” 呵,可不是嘛。
她的眉心上方浅浅有着细纹,呈粉色;月光低低,有些看不清。
刘浓倾着身子,细看。
啊,好神奇,像蛾纹。
这不是描上去的,是天生的哎。
碎湖想找个地缝啊,她想钻,胸中有小兔子乱跳,嘴里慌乱无比:“是,是不是,很,很难看……” “不,很好看。
”刘浓笑得开怀,身子顺着躺下,以手支着脖子,真想翘个二郎腿。
夜月高悬,林风悠悠。
碎湖壮着胆子,跪坐到毯中,把他的头搁在自己的腿上,这样能够舒服些。
刘浓微微一颤,随即放松身子。
既来晋时,便需和其光、同其尘,这种小婢儿温存侍奉,是千年来的习惯使然。
如果刻意相避,那就太过迂腐了。
挪了挪脖子,靠着那软绵的大腿,直觉脖子上有酸痛与酥麻,正在两厢厮杀,真是痛并快乐着。
“小郎君,听,有声音……”碎湖指着远方,光洁的脸蛋被月光铺得迷惑如莹。
刘浓侧耳一听,有丝有缕,悄声道:“嗯,真的呢,不是水声,是琴音。
这大晚上的,谁有如此高雅兴致?” 在这竹林的后面,有一片极大的荷塘,刘浓曾在那荷塘的亭中发过呆,琴声便是至那个方向,随风而来。
去看看! 刘浓长身而起,迎着琴音便走。
碎湖收了毯子跟在他的身后,眼光逐着他飘来荡去的乌发,晶亮晶亮。
他一个人,束不来发,没有着冠,只以一根白飘带系着。
林间的月光没有斑点,只作莹莹,木屐落地,落叶沙沙。
行至一处老柳前,刘浓顿住身子,碎湖一个收足不及,怕撞上他,用力的偏过身子,直直的就往潭里掉。
幸好刘浓眼明手快,一把捉住。
碎湖虽惊却没嚷,只是用手轻轻的拍着胸,小荷已露尖尖角也。
刘浓赶紧掉过眼光,脸红了。
秋荷平铺直展,微风四拂,撩起阵阵泥土和青叶的味道。
在那荷塘的中央,亭,长宽各有五丈。
一杯月锋斜挂在亭角,映得亭中影影绰绰。
一个青袍男子,危危的坐在亭边横拦之上,袍衫后摆随风轻扬。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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