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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就在他腰带的金属搭扣上,跟她记忆里完全相同。
她能想象到,他是怎么发现她在体育馆消失,疯魔地出来找她,最讲究衣着,不能容忍自己失态的太子爷,到深夜还一心守在她病房里,没想过要换什么衣服。
这个小到不能再小的细节,不过是临别前她无意多看了几眼,竟然成为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塌她勉强维持着的镇定。
是秦砚北。
不是她离谱的错觉,她也没有异想天开。
十一是秦砚北,冲进火场把她背出来的是秦砚北,从真正相遇开始,一直在面冷心软地维护她照拂她,别扭又生涩地爱着她的,都是秦砚北。
没有什么不可能。
她这段乏善可陈的短暂人生里,没有得到过父母爱,没有机会像别人那样寻常地长大,她会忍疼,会吃苦,会安安静静消化所有委屈和不公平,哭着让自己学会笑。
原来也会有一个人,从最开始就降临到她暗无天日的世界里,强势掀开那扇天窗,在每一个她无助孤独的节点上,都从未缺席过,贯穿了她跌跌撞撞的轨迹。
一直被左右拉扯的心,终于完整合在一起。
她怎么可能喜欢两个人,只有他,不管用什么方式出现,哪一天走进她的视野,都会吸引她,让她一步步陷落。
原本在秦砚北和十一两边拉扯压抑着的感情,在这个深夜的病房里彻底卸下了锁,急切地涌出闸门,成倍地汇聚到一起。
云织最开始没声音的掉泪,渐渐忍耐不了,好像自己受过的所有委屈都可以一笔勾销掉了,她那个破开了缝隙,透进微光的壳,碎得七零八落,但也天光大亮。
即使看不到,听不见,触摸会疼,说话困难,那又怎么样。
她找到他了。
云织不再勉强,干脆地大哭出声,环住秦砚北的肩,下意识往他身上挤,热烫眼泪浸湿他的领口。
秦砚北把她抬起来,手抹着她的泪,忍无可忍直接压下,吻她睫毛,放弃抵抗地把她手又放了回去。
……摸吧,想干嘛干嘛,他来忍。
怎么能让她为了这个哭。
云织有点茫然地抓住秦砚北的腰带,小指又若有若无刮过了拉链。
之前还只是难为情的触感,现在经过她无意的二次打扰,开始突破冷静,有了隐隐惊人的趋势。
还不等云织做出什么反应,她就被有力手臂箍着躺下去,回到病床的枕头上,随后被子扯上来,把两个人一起盖住。
云织紧张地轻轻抽噎,秦砚北也没有动,就那么跟她躺在一张床上,让她像过去那样背对他,呼吸拂着她后颈。
身体保持着一点距离,急速升腾的热度又在互相入侵。
云织头有些昏,手抓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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