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寂寞。
”
小刘从背包里掏出几样东西,拼接一番,拼出三把铁锹。
戴上手套,利用锋利的边缘一顿切割,很快清理出一方空间。
三个人一齐动手,挖个深坑,掩埋了连富海的骨灰。
那大狗好似也知道埋的是谁,围着墓穴呜呜叫唤,音调凄恻。
方思慎拉着洪鑫垚的手站在花树丛中:“妈妈,这是阿尧,我带他来给您看看。
连叔非常爱您,我做主请他留在这里,希望您不会生气。
”心想:与爱自己的人在一起,永远比跟不爱自己的人在一起更幸福。
返回时以下坡为主,速度比来时快不少。
方思慎一路蹦蹦跳跳,简直回到昔日青葱少年时。
洪鑫垚看他一会儿勾勾树枝,一会儿扯扯树叶,一会儿弯腰去寻杂草丛中的小花,一会儿跳起来去够灌木枝头的野果,在后边默默咧着嘴笑。
“呀,水葡萄!”一串青红相间的透明小果子递到唇边,“你尝尝,这个不酸。
”
一张嘴,连果子带手指都咬住。
方思慎抽了一下,没抽动,脸渐渐红了。
水葡萄消失,手指却还被舌头卷着,又湿又热,简直像根正在融化的棒棒糖。
洪鑫垚一手握住他手腕,一手压住后腰,紧贴到自己身前。
“别……”方思慎偏过脸,“火山在前面。
”
洪大少哼一声:“他不敢回头。
”
方思慎轻轻挣扎:“还有……大花在后面。
”
洪鑫垚调转脑袋。
果然,那只大狗就在三五米外,睁着炯炯有神的眼睛朝这边看。
被两只狗眼盯着,即便洪大少这样的脸皮素质,也有点儿不适应。
“靠!它居然一直跟着。
”
方思慎笑了:“它大概是想送送咱们。
”
回到护林队,天色已经变暗。
三个人准备上车,那大狗忽然汪汪叫着冲上来,咬住方思慎的衣角不松口。
方思慎犯了难。
想起它三年来在森林中的孤寂等待,心里很不是滋味。
“阿尧,有没有办法,带它一起走?”
洪鑫垚想了想:“要不……先放我二姐夫那,等下回方便的时候,再弄到京里。
晚月河的房子快好了,正好安置这家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