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无不气喘吁吁,其中两个合伙抓住了另一头小黑猪。
有人把铁笼子拖过来,跟那男人一起将两头小猪关进去。
值班队长擦把汗,没好气道:“这回可看好了。
再弄出事,算你扰乱校园秩序,不单罚款,关你十天半月信不信?”
男人不服气,指着另一保安道:“要不是他踢翻了我的笼子,怎么会跑出来?你知道这一对福神猪多少钱?抓不回来你就赔吧,当掉裤子你也赔不起!想打官司?好啊,就怕你不敢!”
眼看又要吵起来,先头跟方思慎打招呼的门岗保安紧跑几步:“方教授,就是他,一个劲儿说要见您。
”
男人听见这话,立刻冲到车门边,满脸激动:“你、你就是方思慎、方教授?”待看清面目,又疑惑了,“你真的是……方思慎方教授?”
方思慎不习惯这个姿势跟人说话,点点头,撑着车门站出来,洪鑫垚赶紧扶住他。
“那……华鼎松华老先生,是你的老师?”
方思慎一愣:“是。
请问您是……”
那男人眼圈一红,双手直抖:“我姓陶,叫陶沛,充沛的沛,是潜州皖川县坝子桥村人。
我父亲叫做陶建国,我祖父……”
方思慎替他接下去:“您的祖父是陶今禾陶老先生?”
“真的是你!太好了,总算找到了,找到了……”陶沛弯腰屈膝,就要往下跪。
方思慎还没动,洪鑫垚已经先他一步,把人拖了起来。
方思慎记得很清楚,陶今禾的名字,列在华鼎松那张汇款名单的第一位,而收款人正是其子陶建国。
据他所知,陶今禾比老师华鼎松年长不少,试探着问:“不知陶老先生……”
陶沛含泪答道:“三年前走了,活到九十二岁。
瘫了几十年,除去腿脚不好,别的都还好,最后走得很安稳。
”望着方思慎,“他老人家走的时候,只念着来不及看看老朋友。
我们这一家,多亏华老先生接济。
特别是前些年,老的都病着,小的都饿着,要不是……这几年日子慢慢好了,总想攒下点钱来----这份恩情是还不起的了,只图报答一两分。
哪知道……还是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