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窦郁犹豫了一下,主动把自己晚归的原因告诉了对方,“我周末回家了,刚坐火车回来。
”
陈棋绅可能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用沉默回应他。
窦郁有点尴尬。
他也没想到还有什么话可以说,索性闭了嘴。
他耳朵里塞着蓝牙耳机,小音量播放着轻柔舒缓的纯音乐。
陈棋绅也安分了一段路,没再搞什么幺蛾子。
回宿舍的路上北风呼啸。
路旁的枯树缠着废弃塑料布,被风吹得哗啦作响,在寂静的冬夜里格外刺耳。
没有月光的天空像块沉重的铅板,低低地悬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方。
学校建在郊区,远处是绵延的野山。
没有皎洁的月色加持,望过去就是黑乎乎的一片,凄惶压抑。
两人沿着校园外沿走进村子,路灯的作用越来越小。
走到后面基本全是坏掉的灯泡,要么闪动着苟延残喘,要么干脆一命呜呼,亮也不亮。
窦郁便开了手机手电筒,一路打着光走。
虽然荒郊野岭的有点阴森,但好歹身边还有个陈棋绅陪着。
手电筒也很比较给力,明亮地照耀着前路,所以他也不算很害怕。
走了没多远,去路被一道高大的蓝色彩钢板围挡堵住了。
窦郁拿着手机照了一下,看见上面挂着“施工中”和“闲人免进”的警示牌。
“啊……封路了吗?”
窦郁懊恼地叹了一声。
道路封锁过不去的话,刚才走的那一段岂不是白走了,还得原路返回,再绕大路走。
白费工夫!
“没事。
”陈棋绅走到围挡右侧靠近灌木丛的地方,朝着栏板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一道暗门砰一声就开了。
陈棋绅回过头来淡定地看他,“可以从这儿进。
”
“啊?”
窦郁走过去,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是一处可以容纳一人通行的长方形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