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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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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四娘心不在焉地点头,忽然听见一声凶巴巴的大喊,忙转头望去。

     “张铁柱!!!” 不知哪里又冒出个妇人,死死揪着那青年的耳朵,力道之大,她都担心那只脆弱的耳朵要就此与脑袋分家。

     “家里的柴劈了吗?水挑了吗?啊?你就有闲工夫来向寡妇献殷勤了?” “哎、哎!”张铁柱双手合十,吸着气求饶,“你先松开,在外头呢!” 妇人冷哼一声,手上用力一拽,迫使他的腰弯得更低,“外头?你还想把人带回家里怎么的?” 张铁柱苦着一张脸解释,“没有!真没有!我就是来帮个忙,哪有你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许是这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男人的说辞在妇人那没有半分可信度,只被一路拉扯着走远,隐约还能听些诸如“狐狸精”“浪蹄子”之类的词,剩下的那个美貌妇人却是置若罔闻,只俯身将割下来的稻子收拢,揽在怀里,沉默地离开。

     闹剧来得快,去得也快,家长里短的小事,没什么去多加探究的必要。

     楚四娘寻到村长,提出要在村里租房,并编造了一套新的来历。

     回乡探亲的兄妹二人,不幸被山匪劫掠后,只能典当了传家之宝看病养伤。

     “路引有吗?” 楚四娘从包袱里翻出一张盖着红戳的纸递过去,在村长的目光转向蔺师仪前,抢先开口,“哥哥他被山匪打成这样,命还在已是万幸,哪还能留得住那些身外物?” 见村长仍有迟疑,泪水当即就滚落下来,呜呜咽咽,“我们兄妹也太苦了,还不如当初死了算了……” 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哪经得起这般闹腾,把银子揣进怀里,匆匆画了押,便把两人给推出去,临了盯着二人,一个破相的丑姑娘,一个咳血的短命鬼,到底生出了点恻隐之心,在关门前抛出一句,“你们且住着,其他的我会和里正说清楚。

    ” 二人便牵着驴,往村子的最末尾走去。

     “兄妹?”蔺师仪突然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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