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申请校外体检,我会安排好医生。
”
“嗯。
”温然点点头。
上楼回到房间,温然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屏幕显示正在录音中,他按下停止键,保存录音。
这段录音里充满着他违心的谎言,但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来听,都只会觉得十分合理,这就足够了。
才关掉手机,屏幕又亮起来,静音状态没有铃声,温然看着‘顾昀迟’三个字,又转头看房门,确认关好了,才走进洗手间,接通。
“喂?”深吸一口气平复好心跳,温然问,“这么晚了,你还没睡,是有急事吗?”
“保镖和我说你去了茶庄,干什么。
”
温然听着顾昀迟的声音就发起呆来,好几秒都忘记回话,反应过来才答:“陶苏苏邀请我去玩,说那是她外公的茶庄。
”
“你还懂茶?”
“不懂,但是茶很香,我喜欢喝。
”
“大晚上喝茶,今天不用睡了。
”
温然靠着墙蹲下去,兀自很淡地笑了一下:“那我们可以聊到天亮了。
”
“我和你好像没那么多话要说。
”
“没话说你为什么还给我打电话。
”
电话两端安静得能听见顾昀迟的呼吸,他冷漠道:“这么久不发消息,还以为你穷到没话费了,打个电话看看。
”
“怕打扰你,怕你嫌我烦。
”温然用食指按着膝盖,突然叫他,“顾昀迟。
”
“嗯。
”
“我有点想爸爸了。
”温然挠挠眼尾,又擦了一下眼睛,“要是爸爸还在就好了。
”
静默一会儿,顾昀迟说:“知道,你去墓园了。
”
“小时候都是爸爸给我买模型,教我绘图。
每次画东西的时候,就会觉得他还在身边,但是上次去看到墓碑和照片,好像终于想起来,他已经过世好几年了。
我是不是长大得太晚了,怎么才反应过来。
”
是在知道身世后第一次去墓园看温宁渊,与从前截然不同的心情墓碑下躺着的,有可能是自己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