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死很可怕,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温然静了静,问出一个想从陈舒茴那里得到答案的问题,“也许只有死亡才可以赎罪吗?”
顾昀迟的呼吸蓦然顿了下,再开口时语气中带着一点说不出的强硬和警告意味:“需要用死来赎罪的都写在刑法里,你问的是哪个。
”
愣了一愣,怕被察觉到什么,温然慌忙解释道:“我只是突然想到,没有别的意思。
”不敢再继续讨论,他换掉话题,“你在国外吗?顾爷爷生病了,可以的话还是多陪陪他吧,你觉得呢?”
还以为会被骂多管闲事,但顾昀迟只是嗯了一声:“再过段时间就回来。
”两秒的停顿之后,他说,“到时候有些事也想告诉你。
”
完全不打算求他预告一下是什么事,顾昀迟说回国之后会告诉自己,那么只需要等待就好了,温然在电话这边独自点点头:“好,等你回来见面。
”
“别做危险的事。
”顾昀迟说,“挂了。
”
奇怪的有点不舍得挂断,温然说:“我还以为你真的要和我打电话到天亮。
”
“不去学校了?你不是很爱学习吗。
”顾昀迟道,“还是说之前的回家做作业是借口。
”
“晚安。
”温然立刻说。
挂掉电话,温然仍蹲在墙边。
顾昀迟必然知道遗嘱的内容,或许也愿意透露给他,因此温然更不可能去询问打探。
顾崇泽和陈舒茴忌惮着遗嘱,暂时不敢对顾培闻妄动,毕竟顾培闻一旦离世,遗嘱生效,他们很可能功亏一篑,而只要顾培闻在,顾昀迟在明面上就绝对安全。
目前最重要的是让陈舒茴进一步对自己放下戒心,温然紧抓着手机,他必须要弄清陈舒茴和顾崇泽的底牌有多少、是哪些。
周四时预备校组织体检,温然找理由请了假,申请校外体检。
周六早上,他去市医院找到陈舒茴指定的医生,做常规的身体检查。
AO在体检中必做的一项是抽取腺体周围信息素浓度最高的血液,温然摘下颈环低头,他对这项检查毫不陌生,在手术后的那段日子里,他几乎每天都要这样挨针。
医生将抽出的三管血放进管架,等血止住后,帮温然把消毒好的颈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