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招了罢。
“我父亲退下来好久了,但是前段时间,被人炸断一只手。
”
朝离看着霍兰因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别担心,这在圈内不是什么打听不到的秘密。
”
“之后牵扯到了一些人,而我本来就有打扫一下藏污纳垢的房间的想法。
”
“但小虾米背后肯定有大鱼不是吗?我暂时选择不完全信任任何人。
”
朝离提起自己的父亲时态度非常冷漠,霍兰因作为一个先天没爹的人也无法和有爹的正常人共情,如果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个华国古话算上,那他甚至是个弑父的哄堂带孝子。
怪不得没看见朝离穿人字拖,喝糖水煲各种汤呢,别说故乡了,连故乡的老子都能拿来钓鱼了。
“希望你和你刚刚说的一样,要保护好我哦。
”朝离凑近了一些,“不破不立。
”
但是谁知道他这句不破不立到底指什么呢。
“当然,这是我们的业务范畴,十全在安保服务上从未有过差评。
”
“而我,应该也算业务标兵吧。
”
坐在朝离本人对面的,只是十全的好员工,而不是“霍兰因”。
后背发麻地干掉了茶,霍兰因终于找到借口逃出生天。
口腔里茶水的苦味无法散去,就像刚刚忘不掉的场景。
是朝离的手,一开始只是重新调整了一下手链,但随着谈话,逐渐沿着他手臂的筋络向上,在霍兰因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对方却看起来无辜极了地问他:“是点心不合口味吗?”
霍兰因很想换一个没有如上记忆的脑子,但在这之前,他要先和扳手换一个岗位。
门外的自由和蚊子在深情召唤他。
这都是什么事啊,霍兰因叹气,却看见猫咪溜溜达达地回来了,似乎因为夜晚来临,要回朝离的房间窝着了。
它看到了霍兰因,很自来熟地靠近了这个抱过自己的两脚兽,甚至开始在他的鞋面上踩奶。
出于肌肉记忆,霍兰因又一次抱起它,挠着小猫的下巴,听着它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眯起的眼睛好像自带眼线,霍兰因又去呼噜它耳朵。
猫轻轻咪呜着,看起来很是受用。
“我这一生如履薄冰,咪咪你说,我能走到对岸吗?”霍兰因甚至开始对猫弹琴。
它好小只啊,它好软啊,它好乖啊,小猫抱在怀里的时候像软软绵绵的流体,霍兰因确实很少有能撸到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