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抑的感情也由此得到无所顾忌的释放。
伞南神情低敛,无声捧住蝰泪流满面的脸颊,温吞亲吻他潮湿的眼角。
可尽管脸上的动作温柔又体贴,衣袍掩盖下的冒犯却依然不知收敛,让蝰不得不指尖蜷曲,紧紧嵌进墙面,甚至连指甲缝里都渗出了血。
伞南今晚格外暴戾,沉默的暴戾。
会掐他,会拧他,也会咬他,完全不遗余力地把蝰困在地上、椅子上、门板上,限制在房间的各个角落,也不说什么多余的话,只一门心思地剥夺他所有的自由。
像对待一直关在笼子里,专供赏玩的金丝雀。
蝰怕吵到祖奶奶休息,为了憋住难以控制的声音,只能放任伞南恶劣地封塞他的嘴,又或者报复似地在伞南颈侧留下牙齿碾磨的淤血。
勉强捱到后半宿的时候,蝰已经完全站不住脚,全身耷拉地伏在床边,两条胳膊向后反剪着被伞南抓住,孱弱的像是一尾飘荡的羽毛。
“伞、伞南......停一下......”连说话声都轻得像风。
他咽喉干涩,哪哪都酸得厉害,甚至转头向后的力气也没多少。
“我,受不了......”
伞南微微停顿,把人翻过来对上眼睛,视线还是暗的。
他轻轻碰了碰蝰的嘴唇,终于说出了今夜的第一句话,
“乖一点,再忍忍。
”
蝰哽了哽嗓子,索性把眼睛闭上了。
他不记得伞南到底把自己折腾了多久,只知道第二天醒来时,天光早早大亮,刺眼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来,金灿灿的似乎已经到了正午。
很安静。
等捱着酸痛的肌肉翻了个身,就发现伞南坐在床头,正低头翻看着一本册子,看那书封的样式,好像是自己小时候写的字帖。
蝰慢吞吞地往伞南更近处挪,将脑袋枕上大腿,然后抬手抱住他的腰往衣服深处拱,迷迷糊糊问道:“什么时候起的?”
“早上,”伞南把字帖放下,低头去摸他的脸,又用指腹刮蹭了会儿下巴,笑意很浅,“帮祖奶奶把菜园翻了下地,施了下肥。
”
“还学会了做莼鱼羹,祖奶奶说你以前喜欢。
”
蝰微微仰起头,在床边的小桌上看见了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白汤。
他眨了眨眼睛,忽然撑着手臂,有些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跨坐在伞南腿上。
挣动间衣角挪动,将两条痕迹斑驳的腿给露了出来。
伞南视线扫过,把那撩起的衣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