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痛?”
韩岳川打开酒单,娴熟地勾选了几样,道:“没事,生活不规律,老毛病。
”
林言按住他的手,对服务员道:“给这位先生上杯热水。
”
来之前,他就料想这顿饭吃得不顺利,不想,会是如此的不顺利。
手表的指针越接近约定的时间,韩岳川的胃就痛得越厉害,酒喝得也越是凶猛。
烟灰缸里的灰烬被服务员来来回回倒了三趟。
指针早已过了六点,路成荫并没有出现。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四人卡座依然空余一个位置。
林言有些唏嘘,这样情景不知该说是令人失望,还是在他意料之中。
每一个他们世界的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无知无觉的喜欢上一个“圈外人”,费劲了心思,最终换来的只有失望,或许还会被嘲讽、被耻笑,被喜欢的人当做瘟神避之不及。
韩岳川喝醉了,睡眼惺忪地趴在桌上,后背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臂膀鼓胀的肌肉把衬衫绷得很紧,此时却不再给人以力感,他侧着脸沉睡,短发干净利落,睫毛微微潮湿。
林言用叉子拨弄盘子里的蔬菜沙拉,叹了口气:“自作孽不可活,你明知道老路的脾气,还非得给他留下那种印象……”
韩岳川动了动手指,攥紧拳头。
“反正他认定了你是个倒腾文物的败类,再说别的他也不会信了。
”林言翻了个白眼,萧郁怕他再刺激韩岳川,低喊了声林言,眼含责备。
韩岳川突然惊醒了,醉眼赤红,低声呢喃:“我没有!我是做过一些不合规矩的事,这世道、这世道你按规矩办事,就他妈别想赚钱,但他说的那些我都没干过!老子、老子不知道哪个狗娘养的在背后放屁,大概是什么混不下去的小瘪三,眼红、眼红老子……”
“那个潘家园的老头,他、他儿子吸粉,一直惦记他的那几幅画,他早就知道,给他儿子供货的那伙计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