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交情……那老头、老头就找到我,要我收下他的画,断了他儿子的瘾……没想到,那畜生瘾上来了逼着他爹要画,他爹不肯,他就把他爹捅死了……”
“你们……你们说,这种,这种畜生,我还保他干什么!”
林言和萧郁面面相觑,都吃了一惊,韩岳川把脸颊埋在手心轻轻揉搓:“他宁愿相信那些话,也不愿意亲口问一问我……”
萧郁站起来,拍了拍韩岳川的肩膀:“别喝了,打电话给你司机,让他送你回去。
”
闷酒最是伤人,韩岳川烂醉如泥,根本走不了路。
林言和萧郁一左一右,架着他的胳膊往外拖。
韩岳川个头不算高,但身板结实,相当有分量。
醉了酒的人最难控制,还不如死尸,至少死尸不会挣扎。
韩岳川被搀扶着,踉踉跄跄走了两步,餐厅大门一开,冷风扑面,醉意愈浓,他垂着脑袋,提高了声音:“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不会来!”
“现在、现在我手里一张牌都没有了,老子回回都赢,就这一次、这一次,丢人现眼……”
他张开嘴呼吸,眼角赤红,抬眼望着林言:“弟弟,我真羡慕你……”
对面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
韩岳川酒后缠人,林言累出一身汗,瞧着他跟个大鱿鱼似的没处下手,索性放开他,直起腰喘一口气,一抬头,吓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路老师!”
路成荫穿着一身藏青色呢子风衣,手抄着口袋,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冷眼看着三个狼狈的人。
他的鼻尖冻得发红,紧紧抿着嘴唇,目光冷静严厉。
林言一看见他就想起在学校受摧残的经历,心里一阵发怵,结巴道:“您、您早就来了?怎么不进来?”
路成荫目不斜视,径直走过他,用脚尖踢了踢烂醉的韩岳川。
“你给我起来。
”
韩岳川仰起头,张大了嘴。
“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