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从哪来的?」我拿着簪子在他颈上来回比划。
「枝和……枝和……」他又开始唤我的名字。
还以为是个痴情种,没想到也是个见了女人就上赶着的贱男人!
贱男人,活该死个干净!
我将簪子瞄准了他心窝,找了个合适的角度正要刺下,
「我把她淹死了,她明明该死了……」
什么?谁?
我力度一收,特制的簪子以破竹之势横冲而下,轻轻松松划出了个大口子。
衣服上的大口子。
微微擦过的皮肤渗出几滴血珠,导致醒了酒的周砥刚醒来就瞧见我横跨在他腰上,拿着利器切他衣服的诡异画面。
何其变态!
酡红未消的周砥,面上又晕起更深一层的酡红,嘴唇嗫嚅了几下仿佛要说些什么,最终大张着手往后仰躺过去。
「……我第一次,你轻一点。」
什么虎狼之词?
我默默把他衣服合上了。
5
比和一个呆木头过日子更难捱的是什么?
是两个呆木头一起过日子。
「你喜欢我?」我瞪着眼睛反复确认,「你怎么可能喜欢我?」
天天给沈玉温送礼物,结果喜欢我?
周砥酒意未消,脑子更是不转了,「你跟沈玉温‘不共戴天’?那怎么我送你的礼物,你全给她了?」
等等,好像有什么线串起来了?
那礼物是送给我的吗?
「那你身上怎么有沈玉温的气味?」我直直盯着他,把簪子又移到了他脖子上,「新婚那夜,还有今夜?」
「我把她踢水里时沾到的。」周砥厌恶地皱着鼻子,「她满嘴胡话说什么她重生皆是为了我,还拿了什么腌臜的香囊……我念在她与你姐妹一场本不欲动手,偏她要对你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