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背对许直行,神魂脱壳般将脸埋进枕头里,整副身子骨都散架了,像被卡车反复碾过成千上百次。
许直行失笑着把他拖回来搂进怀里,搂紧了,一双大手顺着他的肩脊线来回抚摸:“是谁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嗯?我不开门还在那儿哭鼻子,说什么要帮我,这才帮了多少,就准备赖皮跑路了?”
彭南生顿时觉得自己脑子进水了,才会可怜他一个人熬易感期。
这种色鬼就应该憋到鸡鸡爆炸!
“你根本不正常。
”彭南生泄愤似的在他心口咬出齿印,嫌不够,又啃了一口他的喉结。
“你刚刚没爽到吗?”许直行捏着他的脸颊,偶尔揉捏,偶尔细细密密地亲吻,暧昧肉麻的动作一个接一个,比青春期初尝热恋滋味的小男生还缠人,“明明就叫得很大声,口是心非的omega。
”
“你给我闭嘴。
”做爱时,陷入情欲无法自拔尚且能容忍他开几句黄腔,现在神智回笼,意识逐渐清醒,彭南生羞愤得想杀人灭口,“许直行,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真走了?”
“不信。
”许直行眉宇中满是食饱餍足的神采,一般在逞凶后喜欢假意卖乖,他捉住彭南生的手放到唇边摩挲,“你可舍不得,你那么爱我。
”
你、那、么、爱、我,才不会走呢。
听起来像玩笑话,分量却沉重如山,刚好能将一颗心装满。
精简的五个字,莫名就戳中了彭南生的软穴,太好被人拿捏了,他羞于认账:“我骗你的,我不爱你。
”
“行,你不爱。
”许直行用指尖拨弄他的睫毛,软绒绒的,又长又卷,因为哭过,很潮湿,有几根黏在一起。
他兴意盎然玩够了,叼着彭南生的耳朵嘬啃,“别人是拔屌无情,你这用屌无情...我总算知道你女儿赖皮狗的性格遗传谁的了。
”
干这种坏事时提起小孩子,彭南生猝不及防打了个激灵。
某人没脸没皮的程度简直令人发指,他收回刚刚轻微的感动,作势要起身。
“诶别别别、”许直行连哄带抱稳定军心,张开双臂将人紧紧揽住,一同栽回床被里,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亲昵蹭着,“我爱你就行了。
”
“我爱你啊...”
“彭南生,我最爱你了...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都爱你,只爱你。
”
不知哪条神经突发故障,上一秒还嬉皮笑脸的人,突然就啰嗦起来。
许直行密不透风地环着他,哄小孩般抱着摇摇晃晃,声音中还留有性爱后嘶沉的暗哑。
也许是错觉,彭南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