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魏一边替他解鞋带一边心疼上火:“你这段时间怎么总往外跑,早上谁帮你穿的鞋?”
“我自己穿的,慢慢穿能穿好。
”楚然笑了笑。
早点一样样从厨房里热好端出来,虾仁馄饨,小米粥,菠菜鸡蛋饼,全是他平时爱吃的。
“洗个手过来吃饭。
”老魏摆筷子,“出去那么早,你要说吃过了我都不信。
自己的身体自己一点不知道珍惜,有什么事不能让小张他们代劳的?”
楚然坐过去,默默低头吃饭,也不开口争辩。
吃完早饭他上楼关上房门,坐在桌边整理开学要办的复课和补考手续。
回临江以后他给学校教务处打过电话,老师一听是他,主动问他病养得怎么样了,又说下学期可以回来继续学业,不过该补修的学分不能少。
这就意味着过完年不久他就得回学校去了,要不然会错过下学期选课。
两个学期的选修和必修,加到一起就是两倍的学习强度,得咬紧牙关才行。
把书放进抽屉时无意间看到那几个信封,他的手顿了一下。
其实不止今天早上,这半个月出门他去的都是市郊一家快递站。
每次去都赶在早九点,快递员给胡杨小朋友派件前。
起初很顺利,拿到过两次。
回程路上他会迫不及待地打开,先一目十行看一遍,然后再逐字逐字仔细读,读完后在心里拟回信,到家再花上很长时间模仿小朋友的笔迹。
其实最多只有五成相似,但陆行舟从来没有留意过。
这种行为很危险,却也很上瘾。
套上另一个人的名字,什么都能讲了,无父无母的心酸可以讲,心底最深处的眷恋也可以讲。
楚然既怕陆行舟发现,又怕陆行舟永远不能发现。
就差一点,差一次助力,就能将所有感情从幕后推到台前。
但最近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