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都空手而回。
可能陆行舟忽然对这种无聊的行为失去了兴趣,不耐烦再给半大的孩子当心理疏导师,也可能他身体好起来以后工作日渐忙碌,这些琐事一概懒得理。
在这段感情里楚然极少见地陷入被动。
收到信,只字片语就能让他愉快一整天,没收到信,从回程路开始他就被低潮淹没。
他既盼望了解一些陆行舟的想法,又渴望向陆行舟吐露压抑多年的心声。
下午三点,他按捺不住,瞒着老魏又出去了一趟。
外面没有下雪,但天气很阴冷,奢侈的阳光藏在厚厚的云层后。
到快递站的时候连那儿的工作人员都烦了:“你怎么又来了。
”
“我来寄信。
”
他将薄薄一个信封递过去。
那人撩起眼皮:“其实你不住这片儿吧。
”点了点信封,“你写的这个寄件人我认识,根本不是你。
”
陪同来的司机受不了这鸟气:“让你寄就寄,废他妈什么话?”
唬得对方立马缩脖子:“我又没说不寄……”
“你不用多心,我没有违法企图。
”楚然将信放到他面前的键盘上,“明年开始我就是胡杨小朋友的资助人,这封信拜托你今天帮忙寄一下。
”
他停顿下来,看向店里电视机中的春节晚会预告节目,“我只是想好好过个年。
”
再度回到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
他悄无声息地返回房间,拿温水浸了浸冰凉的手跟脸。
从卫生间出来时外面的天阴得更厉害了,看着就像是快要天黑。
要下雨了?
身后忽然传来哈气和飞奔的声音。
“nico?”
今天一天没见它出现,楚然还以为它被带出门玩了。
他扶着腰慢慢挪到沙发,朝门口招手:“去哪儿疯了,身上怎么这么多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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