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
在人员安排上安思和宗隐发生矛盾。
安思将宗隐放在相对后方的指挥位置,而宗隐要求去更危险的地方。
“那里不需要你。
”安思当时坐在桌后,与梁元并列,语气平静。
“我知道。
”宗隐吸气,站在他面前,“但人言可畏。
”
梁元当即拍着大腿笑出声。
安思和宗隐的关系不是秘密,太多双眼睛盯着他,所以他必须将宗隐置入最危险的境地,来显示他大公无私,哪怕根本没必要。
但做没必要的事,拿最亲信最亲密的人开刀,本就是一种遵守政治场潜规则的表示。
作出这种表示,才可能被集体接纳向上爬。
安思在那一刻神色自若,“出去。
”
宗隐站着没动,安思看了他片刻,淡淡说,“滚。
”
宗隐出去,梁元乐不可支,撑着头说,“安思,你的心不够狠了,越混越回去。
你TM是四十岁不是二十岁。
人家都要求去死了,你就该送他去死。
”
安思似笑非笑,“然后看着他死,我痛苦一辈子?”
“那也是你活该。
”梁元残酷又甜蜜地说,“至少你曾经拥有过。
你来南美,和他变成上下级,就TM是一招脑子进水的臭棋。
”
这就是为什么上下级恋爱要不得。
宗隐每天去安思书房报道,也不说话,就立正罚站,他们都知道对方的立场,这立场的差异不可调和。
直到安思说,“如果你只是我的下属,我不会给你机会挑战我的决定。
”
宗隐沉默,然后说,“对不起。
”他用上爱人的身份,用最公私不分的方式逼安思表现出无私,减少他们的事对安思带来的不利影响。
安思指向门,“滚”字都没说。
宗隐安静出去,接到新的部署,如愿以偿被放在一个危险的位置。
他想尽量不受伤,否则安思的怒气真不知道要怎么消。
但是以一种出奇倒霉的方式,在激烈混战结束后,已经确定安全的情况下,被小鱼小虾瞄准别人结果打偏的流弹击伤,这能找谁说理去。
回去的车上宗隐也很安静,可能是确实在痛。
停车的刹那宗隐说,“我保证,下次一定加倍小心。
”
安思说,“我会提前调回北京。
”
梁元顺带传达了这个风向,你的冷板凳会坐得比预期短一些。
回北京至少你不是那谁的直属上级,不必一次次亲手送他去死。
从车库蹦进门,宗隐就抱住安思,“别生气。
”
安思这几天拒绝和他有任何肢体接触,但此时挣开宗隐一定会摔倒,只能说,“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