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提着那个安全套,表情微妙。
却被安思拍了拍,“没关系。
”
那是,反正不会意外中奖。
宗隐就笑了,俯身用嘴含住安思半硬的部位。
那次做完,宗隐懒懒地撑起身,压在安思身上问,“你是不是想这么给我留个念想啊?”
安思脸上看不出任何动摇,反问,“如果是?”
“那没必要。
”宗隐眯眼。
安思一笑,在宗隐手上写下他的答案。
宗隐看着他以指为笔地写,这一次他愿意让宗隐来,原因是“情之所至”。
宗隐用力握住手,握住那四个字。
他们其实从没说过爱,见过太多生死,开始觉得说爱是一件很不祥的事。
在一起三年,这是安思首次对他表白。
次日梁元看见宗隐哈欠连天地塞给他一个游戏机。
他要让梁元替他带个图片文字,都要被拆开反反复复审查。
宗隐挥手说,“爱审就审吧,审完能通过就给他,通不过你们自己销毁,别来问我了。
”
那确实是个普通游戏机,被拆开检查确定没有问题以后转给安思。
安思接到,眼角唇边扬起浅淡笑意。
梁元来了兴致,理所当然在病房里一坐,“这算什么,提醒你劳逸结合?”
安思就云淡风轻地说,“差不多。
”
他几乎可以听见宗隐的想法,说要有点娱乐,还说你不是成天嫌我抱着游戏机不撒手吗,现在我把我以前抱着不放的东西寄来陪你了。
四片段完
附送第五个小片段。
宗隐三十五岁生日后,作为南美站站长,接到一个电话。
公事公办的,“回来吧。
”
“这是命令?”
“是。
”
“那我服从。
”
停顿片刻,安思的声音变得温柔,“回来吧。
”
这显然不再是命令了。
于是宗隐也换了口气,“回来陪你吸霾啊?”
“北京的环境也没那么差。
更何况,南美有什么好,你就呆不腻?”
“我喜欢足球。
回来有什么好处。
”
安思按起眉心,怀疑自己年纪越大,脾气越好,才四十五,就容得了人这么蹬鼻子上脸跟自己说话了。
可转念一想,敢蹬鼻子上脸的就这么一个。
他催促,“快回来,你想要的家庭影院我给你装,以后我陪你看球。
”
然后他听见对面的人得意地笑了。
食住与共,伤病不离。
就是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