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什么?
就算脑海里一直在想该怎么才能摆脱这种局面,等她摆脱了这样的处境,第一个就要把他也感染、然后让他天天给她做鱼首先就要把那条该死的、害她暴露的蠢鱼一半香煎一半红烧!
但还是没忍住疑惑起来......明白什么?
“我什么也不剩......我只有你......又怎么可能让你离开我呢。
”
他语气轻柔,缱绻的视线又凉又烫,贪婪地抚过着她凌乱的发丝、殷红的眼尾、和脆弱的脖颈。
“我一直以为不能让你死、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不能让你死。
”他霍然起身,到身后去搬了厚厚的一摞习题,“......但那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你都不是你,身体内是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病毒、完全成了病毒的传声筒那你早都离我而去了。
我又何必,让这种不人不鬼的东西占据你的躯壳?”
他选了最让虞姜头疼的乘除法运算摊开在她面前:“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积极接受治疗,要么,被我杀掉。
”
虞姜先是一愣,很快又想笑了。
这个人类是不是一个傻子?
装作配合他难道她不会?
再说,谁又说这种东西有用了?
真有用她还能变成现在这幅模样虞姜思绪蓦地一顿现在这幅模样怎么了?不也挺好吗?
她自认为跟环卫工人、跟老板娘、跟保安老头都完全不一样。
她又不像他们魔怔了似的把一些匪夷所思的观念奉为真理。
她只是顿悟了,但她还是她。
所以她为什么非得“治疗”不可?
就为了变成他想要的模样吗?
他怎么这么自私?
她决定假意答应下来反正欺骗这个明显就很好骗的人根本就没什么难度可言。
越涟却又凉凉一笑:“别想骗我,没人比我更了解你。
你是不是撒谎,我一眼就能知道只要你敢对我撒一个谎,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
但一点也不想死的虞姜又拿不定主意了......
他这话......是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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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开始了漫长的拉锯战。
越涟是很有耐心的老师,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把三岁小孩都能答上来的题目掰碎了讲给十句话只能理解一句话的虞姜。
她就连乘法口诀也是今天背完明天就忘了,背得速度也一天比一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