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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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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阳光,还是烛光? 师知苧耷拉着眼皮,呼吸轻缓,犹恐呼吸过重便牵连了伤。

     外面似乎有脚步声传来。

     眼下并非是行刑之时,为何会有人来? 师知苧听见声音,破败的身子下意识地颤着。

     少倾,她又气若游丝地无奈苦笑。

     再这般下去,死不了,恐怕只有疯了。

     充满怪味的昏暗地牢中缓步行进了人。

     师知苧隐约听出来,似乎是两人。

     地牢内里暖气充足,并不潮润。

     “醒着?” 顾蕴光解着脖颈的玄雪披风,单薄的眼皮不经意地捎过去,颀长高大的身躯贲发着气势夺人的张力。

     双手烤在架上的人分毫未动,好似方才沉重的呼吸是错觉。

     她没回答,一旁的赵凿反而先替她回答了。

     “爷,许是还没醒,方才刚行过刑。

    ” 赵凿积极地接过顾蕴光手中的披风,鼻翼隐约嗅到一股子血腥味儿,心肝儿一颤。

     顾蕴光收回视线,折身厌倦地坐在太师椅上,单手支起下颌冷觑对面女人,天生上翘的嘴角似含着笑,但眸却带着疏离的冷。

     “去,弄醒。

    ” 赵凿听见命令心肝儿颤得更加厉害了,但不敢说什么,转身将手中的披风挂在一旁,忙不迭的去寻吊命的参片。

     师知苧是醒的,嘴被掐着塞了东西,还不待反应便被一桶凉水从头浇到尾。

     铺天盖地的寒气钻进身上裂开的伤痕里,冻到了骨子里。

     她不受控制地疯狂颤栗,连呼吸也变得剧烈起来,似要将天地的气皆呼入肺腑。

     冬日何时才会过去? 哪怕如此疼了,她竟还有心情好奇这个,连自己都觉得可笑。

     师知苧是不想睁开眼的,但若是不睁开,一会儿恐怕还有旁的折磨。

     她将头往上微抬,眼皮子敷衍地掀开,什么也没有看见,然后又耷拉下去。

     “爷,你看……”赵凿一脸为难地看着身旁的这位爷。

     他表明的意思是,这位眼下的确无法承受。

     顾蕴光斜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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