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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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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遂漫不经心地道:“挺会怜香惜玉的。

    ” 这可是师三小姐,谁见了不心生怜惜? 赵凿心中腹诽,但面上却冷硬地道:“爷说笑了,奴这便将她弄醒。

    ” 说罢,赵凿提着手中的鞭子,走向气若游丝的女人,眼中不可避免散过几缕怜惜。

     这宁王真不是人,得罪谁不好,偏生得罪主子,抢谁的东西不好,偏生抢主子的。

     抢了也罢了,送什么女人,送了也无碍,这女人也张开个小嘴儿,说出来东西在何处啊。

     赵凿眼含怜悯,面无表情地举起手中的鞭子。

     还没来得急挥下,原本破败耷拉的女人倏然抬头,赵凿登时停手。

     师知苧睁开眼,眸中浮着的水雾把视线遮挡住,看不清,但依旧恶狠狠地盯着前方。

     “有种弄死我……”她蠕动着唇,气音出口。

     赵凿没有听清,因她口中的话都极其重要,连忙伸头去听。

     他还未靠近便被身后的人一掌抓着头,脚步踉跄地跌坐在地上。

     赵凿回神便看见原本坐在太师椅上的主子,如一座高大巍峨的山,带着倾轧之气势立在架子上的女人面前。

     “想死?”顾蕴光眼神轻慢,施舍般地俯视她,戴着黑皮手套的手倏然将她的头抬起来,腔调冷然:“想死也得将我的东西吐出来,再挨个去排队投胎。

    ” 师知苧被迫扬起头,含泪的眼睫眨动,雾凝结的珠儿顺着眼角滑落。

     此刻她终于看清了眼前之人的面容。

     似是生在富贵窝的矜骄贵公子,生得尤其好看,浓长的眼睫低垂出寡情的清冷,殷红上翘的嘴角似是多情的风流客。

     但气势却不是富贵窝能养出来的。

     昏暗摇曳的烛火映照着他的眉眼,冷漠,平静,似还有狠戾,单是一眼便教人忍不住害怕,甚至是控制不住地发颤。

     此人有些眼熟。

     师知苧现在大脑俱是空白,想不出在何处见过,只能望着他不受控地流泪。

     眼角的泪顺着往下滑落至黑色皮手套上,如霜花融化的晶莹水珠顷刻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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