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来补缺。
但好在段非及时赶到,聂宜川只受了点伤。
医院走廊里人来人往,聂宜川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他的左手臂外侧有一道又深又长的刀伤,缝了针。
时见微这次没有哭,整个人很沉静。
把盛着温水的纸杯递给聂宜川,她在他身边空位坐下:“师父,看到我的未接来电也不回我一条消息,我会担心您的。
”
语气稍有埋怨。
聂宜川在专业上一向对她严格,要求也很高。
考核总是给她打九十九,总说她的能力和天赋没有开拓到极限。
但也总有慈父般的关爱,日常嘘寒问暖,生日和逢年过节给她发红包,稍微有点危险的前线也不让她去。
“是师父不懂事,让乖崽担心了。
”聂宜川笑着,拿捏着开玩笑的语气,安抚完时见微,看了眼几米远、敛神同雷修谈话的严慎。
安静几秒,他问,“老卜……”
时见微咬咬唇。
聂宜川停顿了下,接着问,“死亡原因是什么?”
“腹部十二厘米左右的刀伤是致命伤。
”时见微说,“胸口有同样深度的刀伤,正中刺入心脏,晚于腹部的刀伤。
”
聂宜川回忆了一下,今天袭击他的人,手里拿着的刀,目测足够十二厘米。
有可能就是凶手,用的是同一个凶器。
“尸检是你做的?”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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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见微应了一声。
聂宜川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特别好。
”
还不错,变成特别好。
但代价是老师吗?
时见微的喉间泛酸,觉得苦涩。
“师父。
”她抿唇,牵强地扯了下嘴角,“我满分了吗?”
不眠江夜
“满分了。
”
聂宜川欣慰地看着时见微,又转过头,目视前方,视线状似落在对面的墙上,却又完全不聚焦。
“可惜了。
”他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约了明年休假去旅个游,这老头又耍我。
”
被触动,心窝像是被重重砸了一拳,又疼又闷。
时见微深深吸了一口气,咽下喉间的酸涩。
动了动嘴角,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
陷在自己的情绪里,忘记了,师父和老师才是几十年的深厚交情,更应该无法跨越这条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