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胸腔,原本被寒气漫卷的身体,也有一瞬的发热。
倒是不冷了。
那人换了干净的外衫,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月圆听着脚步却不敢看,岂料一件柔软干燥的袍子也落在
她的肩上。
月圆拽下袍子披在了自己的身上,侧首看过去,那人已坐在了躺椅上,饮下了一盏酒。
小猫不知道什么时候偎在了他的椅子边,月圆拿袍子擦了擦鬓边的雨水,悄悄地想,原来小猫真是他的?
“多谢你。
”月圆轻声道谢,想了想还是搭起了话,“方才风大雨急,你怎么不跑啊?”
那人的视线停留在屋檐外的雨帘,躺椅外的手自然下垂,像是无意识地,轻抚着小猫的脑袋。
“前面也有雨。
”
跑与不跑,都躲不过雨去。
月圆了然地哦了一声,“就像小满的时候佃农插秧,后退也是向前。
”
那人像是把她的这句话听入了耳,许久没有再说话,月圆安静地坐了一会儿,雨势渐小,她想到了那坛金华酒。
“我原以为你是踏青的游客……”她看着他说话,仔细地说起今日的事,“送了答谢的酒,却又怕你走了”
她说不清楚自己的心,蹙着眉思虑万千,“走了也好,这里连打酒,都要走出去二十里地。
”
那人不置可否,仰头再喝下一杯酒,“不走。
”
第11章叶上雨疏收留你?以什么身份?
无想山是很好的地方。
整个冬天,她都愿意在山里无所事事地闲逛,看鸟儿筑巢,蛐蛐冬唱,偷松鼠攒了一冬天的粮食。
除了这些,她是想走的,去哪儿都行,离江家越远越好。
他却不走。
他说的不走,是打算长长久久地留在这里,还是暂时不走呢?
月圆不知道,也不好追问。
“有时候,春天会有大暴雨,几天几夜都不会停。
”她裹紧了他给的衣衫,看着向下倾倒的雨水,有感而发,“来踏青的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