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会。
”祁沐淡淡说道,“可今时不同往日,你我再也不是从前可以耍性子的皇子了,已君臣有别,最后才是陛下的兄长。
”
“说的是,许久不见,朕须得敬兄长一杯。
”祁洛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轻轻拨开楚容的衣领,露出点点依稀可见的爱痕,他在想,祁沐当真认不出眼前人?
从前,他最讨厌的便是楚容处处维护祁沐的样子,如今惺惺相惜的二人就坐在一处,竟谁也认不出谁,真是多可笑的一件事啊。
“皇兄,你难道就没发现,他眉眼长得很不错?”
祁沐忽然怔怔望向楚容,看着他坐在祁洛怀中,被肆意把玩,他心里竟然十分不痛快,如同自己喜欢的东西被人夺走,那个轻纱遮面的奴不过眉眼间长得有几分像楚容,便让他心中烦乱不堪,难以忍受。
不是……他不是楚容,眼前之人不过是祁洛寻来的一个玩物,绝不会是已经死掉的楚容!
“为什么要这样?”祁沐忽然严肃起来,质问他,“寻一个影子,也算是羞辱吗?”
祁洛道:“啧,如此一看,确实有点像小舅舅呢,哎呀,怎么办呢,朕方才想将他送给皇兄,现在细细一看倒有些舍不得了。
”
“陛下!”祁沐拍向桌子,带着丝丝怒意,“楚容已经被你赐死了!而且在死的时候,你废掉他摄政王的身份,将他贬为庶人,他已经不是你我的皇舅,也不是皇室中人!为什么他都死了,你还要羞辱他!”
祁洛丝毫也不慌乱,更不生气,质问道:“皇兄这么失态,甚至教训起朕来,是因为得不到而憎恨吗?”
“一个祸国罪臣,朕就算羞辱他又如何,他本就被世人唾骂,遗弃。
”
“世人如何看待他,那是世人的看法,可你我不同,楚容对你我的教导之恩,庇护之情,都是真真切切的,虽然太后曾有意举荐我为太子,楚容也被迫扶持过我,可最后登上皇位的还是你!明明什么都得到了,为何还要对他恨之入骨?!”
“呵……朕当然恨。
”祁洛冷冷开口,“楚容他啊,蠢得可怜,为了助太后能够挟天子以令诸侯,竟不惜爬上父皇的龙床,也要助你登太子之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