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重的白围墙,她站在长长的甬道间,烟粉色的花瓣裙摆迤曳在地,有落叶点缀,而再往前是通往柏油马路的一段阶梯。
好隐秘的地方。
迟漪呼吸着满是花花草草的清新味道,微捻裙摆继续往前,围墙里头栽着山茶花树,即便只是长在墙角都没人愿意打理,它也能够枝繁叶茂,一簇簇花团次第盛开。
高跟鞋踩久了是真有些累,她瞥过那片还算干净的台阶,心里想的是反正鞋子更贵都报废了,那这条小众工作室独立设计的小礼裙也委屈一下咯,毕竟她心情有少少不妙,需要消耗一些金钱来填补。
风吹过树枝,开满枝头的火红色山茶花在风里摇晃着整朵整朵地坠向地面,这样艳丽的花最终结局也只是糜烂在泥土里。
迟漪静静观察着花落成泥的景象,没有察觉到那些洒落在裙边的花瓣,看得久了,她转而去捏发酸的小腿,视线轻抬,瞥到台阶下的柏油马路好似停着一台黑色Benz。
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误打误撞到了谁的停车场。
很快有落锁声响起。
以及一道男声,“大概还要停留三天,这事我会安排人处理。
我明,您少操心多注意自己的身体,下午医生会过来给您看诊,不要忌病讳医。
晏爷爷那边我回京会去拜访的,好好,我在听。
”
这声音迟漪再迟钝也在他说出‘我明’二字时,知晓身份。
她不由回想起昨夜共处,有些细节随着她的清醒而浮出水面,一点点植入她的大脑。
醉酒、抽烟、在音乐房耍横、指控他是假绅士、莫名其妙撞人家怀里……最后由他不计前嫌抱回卧室,还有他的私人医生忙前忙后……以及她脑子不清醒下乱说出口的暗示性的胡话!
要死呀!迟漪!
你怎么会有这么社死的经历,还是和自己的继兄……要死要死……
薄薄绯色爬上她戴珍珠耳夹的耳垂,洇染耳廓,她睫羽微垂,一边想着趁着对方没发现自己前先走为上,一边祈祷他不要往这个方向来。
很好,天意也要她避无可避。
靳向东正在听电话,一抬目光,不偏不倚框住台阶上坐着的一抹伶仃的烟粉色身影。
漆沉沉的视线落过迟漪迤曳在地的花瓣裙尾,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