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扫而空时,又在这?个时间节点收到了米勒的回信。
逐行?逐句地看下去,迟漪才终于弄清楚了这?道题的谜底。
不知是不是,遵循着泰极而否的规则,她还处在升职加薪的欢喜之中,在抵达纽约的第二天,公寓的水管就爆了。
水漫得厉害,当天夜里便渗透了楼下邻居家?的客厅墙壁,邻居太太受到无妄之灾当然是上楼敲门询问,在无人应答,邻居也准备先拨打报警电话联系处理的时候,楼下停了整夜的一台黑色benz里下来一个长着一张东方面孔的年轻男人。
他给了名片,先验明?合法公民的身份,再配合着出钱出力,请开?锁师傅和维修工人……仔细填完登记表,在一片兵荒马乱中,遏制了这?件事情的严重化。
打扫完战场时,已是第二天清晨。
靳向东第一次踏进这?间逼仄窄小?的单人公寓,水淹之后,大部分家?具都需换新,只有卧室没有泛滥成灾。
他推门进去,里面每一处角落都是整洁的,床头放着一只粉瓷花瓶,里面的花束还鲜艳着。
靳向东走过去,坐上那张小?床,目光逡巡在她待过的区域,仿佛透过这?些物品,也能想像出她在屋子里晃来晃去的画面。
长腿微曲,膝盖碰到了深棕色的床边柜,一角抽屉里最上方放着一本哲学书。
靳向东盯着那书封,眼神微怔,想起有一年她偎在自己怀里,喃喃地告诉他,其实我?也看过哲学书的,不过并不是赫尔曼·黑塞的书,是柏拉图的那本《理想国》。
里面有一段话,她一直很?喜欢:
没有芥蒂,没有侧目,没有牵挂
……
如果这?些都不存在了的话,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不管是荒芜的原野,还是幽暗的沼泽,或是其他被人否定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