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们闲来无事,说些公主王爷的韵事再正常不过。
我在耳边却似乎回荡着那句,“我欠她一条命。
”
心思咯噔飘远。
那日公主去行宫避暑,途遇大雨。
寻地避雨时,我发现了草丛里奄奄一息的许肆。
他浑身淤泥,面上都是血渍。
禀明后,公主毫不在意。
我不忍漠视一条性命,甩了些草药给他。
渐渐的,许肆恢复了些体力。
他擦净面庞,侧颜线条利落沉稳,公主见了,这才改了主意,带回行宫让人治病。
我奉命照顾他,送汤药,包扎伤口,夜里守夜。
照拂间,他始终沉默如一块青石。
我从未见他笑,除了公主看他那日。
那灰暗的眸色如同注入清泉,陡然一亮。
那一刻,我的所有小心思都粉碎入尘埃。
明珠在前,谁会注意顽石。
偏偏这块顽石,幻想着不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许是过往十几年的人事在我的脑中太过深刻。
偏偏在我想要远离时,却无处不在。
我替人写信时。
听到茶客讨论,“那位许郎君好运气,救了皇上,得了赏识,离做驸马不久了。
”
我抄书的活计做的越发熟捻时。
茶楼说书人讲着公主与许郎君月下定情的话本子。
我因常写字,被邻里推荐去一个破旧学堂教孩子们识字时。
京中的消息传来,许肆与公主订了婚期。
将近年关了,我愈发熟悉学堂事物,也更能帮衬着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