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进了室内。
宣赢与好弟弟深入交流的愿望还是落了空,就在宣赢回客厅不久,贺此勤给家中来电,准丈母娘说天晚了,留他在家住一晚。
宣赢攥了攥手,十分惋惜地叹了口气,辞别众人说要回家过年。
临走,他站在房门口,环顾来送的几人,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跟贺此勤说,我们年后再见。
”
别墅区内换上了喜气洋洋的装饰品,火红的灯串缠在树上,环境本该倍显温馨,但寒风在漆黑的夜色里一过,反而添了几分孤寂之感。
身后的脚步声在夜里格外明显,快走到大门口,宣赢回头看,杨如晤仍未穿外套,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他停他也停。
眼前一道白色闪过,白色库里南稳当地停在门前,宣赢看过去,回头对杨如晤笑笑:“还跟?”
杨如晤没说话,转身回去了。
进入玲珑阁电梯后,宣赢感到身体里有一股浓厚的岩浆即将喷薄,他仰起头,使劲做了几次吞咽动作,喉咙的肿胀又提醒他现在最好老实待着。
抵达八层电梯打开,进入家门的第一时间,宣赢便扯过程愿,一把将他按在了更衣镜前。
里面两个男人,一个阴郁病态,一个温和优雅。
“杨如晤是不是以为摸清我的喜好,以为我是不懂人事的孩子,跟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再给我一点小恩小惠我就得对赵林雁感恩戴德?”
“赵林雁是不是以为我这些年过得不错,就能把对她的恨放下,她做梦,杨如晤更是做梦!”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所有人都认为只有我退让才能让大家如愿以偿?我不愿意!我不愿意!”
宣赢激动到言辞混乱,有一些话与词语他反复地说,强调的只有一点,他不可以,他恨,他放不下。
程愿被他粗鲁的动作弄得额头撞了几下镜子,他反身握着宣赢的手腕,一手绕在他后背,让他肆意发泄。
最后宣赢声音渐渐低下来,哽咽地说了声:“程愿,这个狗屁世界什么时候能毁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