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乏同理心、缺乏道德感、缺乏所谓的真情诚意……这种残缺在她胸腔内横亘了十几年,如同一处汩汩涌着毒汁的血窟窿,在日久经年的兀自挣扎里,甚至淬炼出一点纯然的歹毒。
念高中的时候,她身边的女同学们基本都处在发育期,聚在一起的时候,除了探讨电视里的男女明星,也会叽叽喳喳地聊一聊言情小说,或分享一些带点颜色的小电影。
她在这方面知事比较早,因而在观摩那些旖旎而夸张的场面时,充其量也就是怀着点冷眼旁观的猎奇心,她领会不到什么面红耳赤的羞耻感,更提不起什么热血喷张的兴致,真对这档子事感兴趣,其实还是在虞歌长大了以后
那是某一年暑假,虞歌照惯例蹭到她房间里看电影,看到半夜便窝在她身边同榻而眠,她想在妹妹的平板里定个闹钟,却不慎瞥见了对方这两天的浏览历史。
在那张诠释着视频内容的缩略图里,腰细腿长的外国女人被纯黑的皮革镣-铐固定在十字架一样的刑-架上,肆无忌惮地袒-露出一身暇白的皮肉,而即便是在画质模糊的情况下,那身皮相上因鞭-笞而隆起的紫红淤痕也分外抢眼,显出一种痛苦而又欢愉的色泽。
这孩子也想要…被人这样对待吗?
尚且年轻的谈临非略微偏过头,端详着睡得非常香沉的小姑娘。
那张因步入青春期而略显肉感的小脸上泛着一点微妙的酡红,被柔顺下垂的眉眼一衬,看起来有种一无所知的无辜与稚嫩。
那可能只是一个孩子对于小众癖-好的好奇心,也可能是个不入常俗的特殊爱好,她当下只觉得可爱,于是一手替虞歌盖上肚子,另一只手则摸到床头柜上,够下了自己的耳机。
那天晚上,她做了场非常有代入感的梦,那梦里不仅仅饱含着春-意与欲-求,更承载着某种热烈又真实的妄念,如同在身体内部炸裂开来的热武器,裹挟着炽烈的气流,无孔不入地席卷过肌理,令她在凌晨的空调房惊醒时,连睡衣都黏在了身上。
在梦里,有囚笼、有眼罩、有暗无天日的地下室、有与世隔绝的无人小岛、也有……她那被颈环拴在床柱上、只能安安静静乞求疼宠的邻家妹妹。
不-着寸-缕的虞歌俯身卧在她膝头,雪白的皮相之下落着细密而不见血的伤痕,那薄薄的两片骨头在皮肉底下撑出引人注目的弧度,像被裹在茧里振翅挣脱的小小蝴蝶。
她垂下头,看见虞歌在自顾自地磨蹭她的手臂,那姿态是那么不安,又那么感激,如同匍匐在主人脚下讨饶的幼宠,露出一点懵懵懂懂的委屈,叫人不能看不见,亦不能不怜惜。
“……姐姐,哎,姐姐,你怎么起来了哦?”
虞歌迷迷糊糊的呼唤声从枕头里传出来,回荡在她的胸腔中,那模样柔软、乖顺、又万分依赖,一切的一切,又在和她梦中的渴慕隐隐共鸣,她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重新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