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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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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点空气都硬生生地绞了出去。

     然而她几乎没觉出一点疼痛,因为那潮水里也卷来了汹涌的酸妒与愤怒,令她得不到解脱,也永远无法释怀。

     如果连灵体都被打散了…那么死亡是否就只是死亡? 从此没有什么报应、没有什么轮回、也没有什么来生,没有在奈何桥旁徘徊的旧友与故人,只剩下深深泥土之下的骨灰一捧。

     只是如果她真的不在了…虞歌还会记得她吗,又能记多久呢? 她眼睁睁地看着看着那个自称法师的陌生女人,在虞家的客厅里和虞歌亲热。

     那亲吻与拥抱都紧密无间,又自然而然,仿佛在夏日里就需要这份亲昵,仿佛在清晨间就需要这段沉默。

     她伫立在虞歌背后,望着二人唇齿交缠,气息相接,虞歌雪白的耳尖自散乱的黑发间露出来,泛着一点不显眼的粉,如同缀着露水的嫩白花苞,其间隐含着的旖旎与温驯,连藏都藏不住。

     她与虞歌接吻的时候,虞歌也会露出这种沉溺而不舍的神情吗……也会发出这种暧昧而沙哑的低喘吗? 她的结发妻子,予取予求地枕在别人的肩头,用那只细白小巧的手,轻轻揉攥对方后背处的衣衫。

     那动作很乖很可爱,其实有点像幼猫踩-奶,可能连虞歌自己都意识不到,那是她只有在真正情迷意乱的时候…才会下意识做出的举动。

     曾几何时,那只手…也曾这样抓着她的衣衫。

     那是虞歌大二那一年的寒假,她驱车带着虞歌去往了几百公里开外的省份,在下了大雪的草原上露营过夜。

     荒野上的风雪冷得刺骨,她们裹着羽绒服和毛毯钻出营帐,一抬起眼,却见白日里灰蓝的天色在夜里熠熠闪烁,漫天的星斗骤然化作灿烂的星河,仿佛要从天边倾斜,又好像只要稍微伸一下手,就能触碰到无垠的星海。

     她们在营帐四周散步,时不时就停下下来,交换几个纠缠难分的亲吻,虞歌在接吻时怔怔地望着她,连眼都不眨一下,以至于连乌黑细密的眼睫上,都沾上了薄薄一层雪花,而那只僵冷的、略有些潮湿的手,就顺着她的外套钻进来,又隔着一件贴身的衬衫,一遍又一遍地,在她的后背上摩挲抓蹭。

     即便已经是冬日,那些亲吻里依然带着牧草干而冷的汁液味,她们并排走在雪地里,在掀开门帘之前,她回头看了一眼二人所留下的脚印。

     那脚印并不深,间或错落在一起,连接起来的路途也并不笔直,反而崎岖而蜿蜒,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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