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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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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下死气沉沉的一地灰烬。

     她缓慢地吐出一口气,直到肺部都因缺氧而泛起细密的疼痛,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语气似乎带着一点不动声色的沙哑,但猛地听起来…却依然又温和又平稳。

     “……小歌,乖孩子。

    ” 她稍稍弓下身子,顺着对方的手腕一路摸到手掌,直到把虞歌那只剧烈颤抖的手牢牢地捧进了手心里。

     “不要怕,来,到我这里来。

    ” 虞歌微微抬起眼。

     她茫然地望着对方双唇开合的动作,但一个字也听不清,血流的奔腾碰撞声冲击着她的鼓膜,令她几乎产生了一种感官麻痹的错觉。

     然而那也仅仅是错觉。

     头顶大面积的灼痛简直像被人活生生剐掉了一层头皮,那炽烈的剧痛沿着颅腔往脑子里钻,使人想要呕吐,又眩晕得眼前发黑。

     ……可她还不能倒下,至少现在还不能。

     她在势不可挡的疼痛中死死掐住蓝和递出的手,勉强支撑起身子,而在下一秒,那只手便顺势将她带入一个满溢着氤氲莲香的怀抱里,并以一种笃定而不容置疑的力道,将她的颈部托起,抱到了沙发上。

     那是个她非常熟悉、也非常怀念的怀抱,透着怜惜与偏宠的意味,总是很牢靠又很温柔,几乎在心脏的一收一缩之间,便让她稍稍镇定了下来。

     她看不见自己的伤势有多狼狈,但蓝和可以,但谈临非可以。

     恶鬼停在沙发近旁,眼珠不错地盯着端详着虞歌的全身上下,那目光如同一只手,足够直白,足够专注,几乎带着某种黏而热的温度,能使对方的每一寸皮肤都裸-露在外。

     但她始终不敢真正地伸手触碰。

     原因无他,虞歌看起来…真的已经很虚弱了。

     遭受钝器重击所留下的并非单一一道伤口,而是一整块创面,而她年轻的妻子本来就算是很容易见伤的体质,经过几分钟的酝酿,连发际线附近都显现出大片暗色的血痧,那些皮下的淤血与干涸的血污溶于一处,几乎不详得令人心悸。

     虞歌就这样侧躺在别人的怀里,身形伶仃而神色温驯,眼神里带着毫无防备的顺从与迷茫,唯有涔涔的冷汗,沿着粘连的鬓发而下,一路淌到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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