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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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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临非轻轻阖上眼。

     在她短暂的一生里,纵使也有过迟疑或犹豫,却也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怯懦而软弱的时候。

     那伤口明明落在虞歌的身上,却也在她的头颅深处激起了密密麻麻的绵长痛意,痛意如电流一般穿透了她的每一根神经,渗进她心里最柔软最隐秘的一隅,使得她连血管里都满溢出又酸又涨的冰冷液体。

     原来虞歌…也并不是非她不可。

     即便没有她,也会有人给她的小朋友最妥帖的照顾;即便没有她,这株凌霄花也能找到另一棵更可靠的树,也能…活得很好。

     什么保护,什么迁就,什么纵容与帮扶,都是她因一己私欲而牵强附会出的东西,说到底,这份潜藏着欲-望的感情本身就不够纯粹,因此才会发酵出如今的恶果。

     在她们刚刚结婚的时候,针对这段关系的绝大多数风言风语,都是针对虞歌一个人的。

     好听些的,羡慕虞歌能在混完文凭之后安安心心地回家当米虫;恶毒点的,则从功利的角度指责虞歌,说她年少的爱人在小时候就抱上了她的大腿,成功给自己找了个干妈。

     那个时候…尽管她不愿意承认,但她对这些闲言碎语,其实是有点乐见其成的,非要追根究底的话,这些外界的不良风评之中,也不乏有她推波助澜的因素。

     她在出席正式酒宴前不会嘱咐妻子穿正式的礼服,反而会在对方衣着休闲的出场后,才牵起虞歌的手,当着全场亲友的面,带着虞歌回房间换衣服。

     她在重要会议之前不会交代妻子去准备外文文稿,反而会在对方与外宾面红耳赤地静默良久之后,再出面解围,将虞歌挡回身后。

     她在虞歌精心准备好统计之后…放任另一位平级的员工去篡改对方的数据,眼看着她满怀着信心的恋人在众目睽睽之下闹了笑话,却从不会出言指责,只是以宽和而无奈的口吻,一遍又一遍地出言维护。

     她当然支持虞歌出国深造、当然支持虞歌尝试新的行业、当然支持虞歌和新认识的朋友出游…… 但那些被婉拒的研究生申请里、那些未能顺利通过的试用期之中、那些在背后讥嘲或乱嚼舌根的交际圈子内…却未尝没有她参与过的手笔。

     虞歌在小时候颇有几分无知者无畏的勇敢气势,但在长大成人后,却碍于她的呵护与管教,很少与人发生正面冲突,压抑得久了,自然也就褪去了那股一往无前的冲动尽头。

     她新婚的爱人听多了朋友或同事的恶意揣摩,便愈发排斥同旁人交往,愈发恐惧去接触社会,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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