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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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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歌本能地将这当成一场玩笑,但她根本难以分析,这位刚醒没几天的上司为什么要骗她,又为什么……要在她面前掉眼泪。

     她唯一完整的一段记忆就是在局里工作的这段时间,如果真按宋皑殊所说,她们应当在她刚参加工作时就相识,为什么她能够回忆起每一位前辈、能够认得出每一位同事,却唯独不记得这位伯乐呢? 宋皑殊只迷失了两年,而她在进入管理局工作的时间已经远超过两年,如果说她们过去真建立过什么亲密关系,为什么在两年以前,在对方尚未陷入迷失的时候,这个人从未在她的印象里出现过呢? 她无法为这混乱纷杂的事态找出任何一条清晰合理的解释,然而,即使连最基本的时间线都对不上,她却依然有种挥之不去的焦躁感,那感觉是如此的滚烫鲜明,严丝合缝地哽在她的嗓子眼里,简直像被蓄意编造的谎言扼住了咽喉。

     一方面,这当然是因为她刚从虚拟的任务中脱身,当不真实感远胜过逻辑与理性的时候,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就会被或多或少地降低;而另一方面…… 连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瞬间,她发自内心地希望,这套颠覆认知又漏洞百出的说辞会是真的。

     除了工作中的那些任务以外,她没有记忆,也没有自己的人生,在大多数时候,她都能够克制自己不去深思,稀里糊涂地过好日子,但这样的日子过得久了,难免也会滋生出几分无法被消解的张惶与忧虑。

     沉浸在负面情绪中是很容易的,在只身一人的午夜梦回之际,她也曾无数次呆坐到凌晨,茫然与痛苦同样汹涌,如潮水般席卷而至,让人无法呼吸,亦无法挣扎,像漩涡一样将她吞噬。

     在这样的境地里,一种难堪又卑怯的渴望终于在血肉中扎根生长,微妙地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在她脑子中挥之不去。

     她确实一直想要一份归属感,与其说是一种憧憬或幻想,这份渴望几乎在日复一日的期待中凝聚成了贪婪的诉求。

     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无论对方有多大年纪、是什么身份,无论遭受到怎样残忍的对待,她通通都不在意,她只是想托身于一位可靠的引领者,将一切难以启齿的渴慕与欲-求都交付于人,从此不会失控,也不必承担责任,只需要在被安排妥当的井井有条中,孜孜不倦地汲取感情。

     但她做不到。

     虞歌深深地、彻底地吸了一口气,沉闷的痛感顺着肺叶,如电流般传导至心脏,令她连指尖都有点发麻。

     这种关系既不健康,又不现实,更关键的是……出于天性中的自保,她根本做不到。

     她能够在任务中屈居弱势、予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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