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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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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予夺,但在现实中,她不愿把满腔渴求攥在任何人手里,也不可能被其他人掌控于方寸之间。

     微弱的人工气流声在住院部中循环播放,如同夏日掠过树梢的煦风,将郁郁葱葱的枝叶吹得沙沙作响,甚至为了仿真,还间或掺杂着幼鸟清脆稚嫩的鸣啼。

     可惜……这声音再悦耳,也终归是假的。

     虞歌将语气放得分外镇静,由于过于平缓,听起来几乎带着点滞涩的感觉。

     “宋科长,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产生这种臆想,但您在一个下属面前彰显私人感情,未免有点太不合时宜了。

    ” 她垂着眼,抽出两张面巾纸,恭敬有礼地递到对方面前。

     “也许是我不该在您休养期间前来打扰,不如…我们还是改日再细谈吧。

    ” 一只手毫无预兆地伸到她面前,将她扫过耳廓的一绺长发轻轻掠到耳后,随机又放了下去,握住了她搭在桌面上的手。

     那动作足够温柔自然,虞歌一时片刻完全没反应过来,但那种黏腻泛凉的触感却在她掌心内无止境的扩散,将她阴暗晦涩的念头衬得一览无余。

     她喜欢被人握着手,即便这人看起来很不好惹,即便这人是她初次见面的顶头上司,她也喜欢这样被人握手。

     然而掌心里的热度只停留了短暂几秒,便猝不及防地消失无踪,虞歌在混乱不堪的思绪中勉强端出从容的架子,只见宋皑殊面无表情地揩了把下巴上的眼泪。

     “……虞歌,你说得有理。

    ” 在朦胧而柔和的风声中,上司的嗓音透出种难言的低哑,像是硬吞了口鲜血一样,似乎有点黯然,又有点难过,但那情绪其实非常克制,稍有疏忽,便会悄然掠过。

     年轻的宿主狐疑地抬起头。

     她以为会从对方脸上看出好整以暇般的逗弄、或者某种显而易见的痛苦,然而在那双黑沉狭长的眼睛里,其实只有一种沉思般的端详,仿佛要以目光,一寸寸地描摹她的眉眼长相,再透过这层表象,凝望某个被她所遗忘的灵魂。

     在对视的那一刹那,虞歌几乎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自己窥见了一个不该被揭开的秘密,那感觉让她觉得很迷茫,又有点森寒一般的毛骨悚然。

     她听见宋皑殊叹息道:“信与不信都随你,我们来日方长。

    ” …… 住院部,东配洗手间。

     一泼冷水溅到蓬松雪白的桌上香花上。

     虞歌反复冲了两把脸,垂落的眼睫沾着水渍,在灯光下显得长而浓黑。

     她靠着洗手池站直了身子,只觉得溅进水的耳朵里也在嗡嗡作响,仿佛和外界隔着一层穿不透的水幕,使她体味不到明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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