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腊人的制作的箭矢及其阴毒,其箭尖锋利,边缘处则又再做倒钩,被利箭射中的人初时不觉,可若是贸然拔出则必要承受锥心刺骨之痛,再加上其间动作引得伤口扩大,中箭人就大多是九死一生。
可云清澜却丝毫不做犹豫,那看向赤金察的两眼渐起猩红,其间剑气嗡鸣,黑裳如炬,已然是怀抱死志。
只见她霍地拔出肩上利箭扔在一旁,紧接着又发出声短促低沉的怒喝,就径直提着无涯剑向着赤金察冲杀而来。
“倒是一样的命硬!”
见云清澜悍不畏死地向着自己冲杀上来,赤金察就颇为讥讽地冷嘲一声,然后微微抬手,那些簇拥在赤金察身侧的达腊精兵就当即向着云清澜围攻而去。
云清澜自知赤金察这句话说的是兄长,一想到兄长所遭受的折磨,在云清澜心中激荡沸腾的怒焰就燃烧得愈是猛烈,那成排山倒海之势向云清澜扑压过来的达腊精兵声势恐怖,可云清澜不躲不闪,就这么义无反顾地一头扎了进去。
此刻的云清澜几乎同那入魔的叛逆没什么两样。
她手持无涯剑如嗜命的罗刹,剑光闪烁间手起剑落,顷刻间就有数个达腊士兵成为她剑下亡魂,而那一袭黑袍下则步步是血,血流成河间早就分不清哪些是她的,哪些是她剑下那些达腊精兵的。
可这些精兵却也不是好相与的,悬殊的对敌早就弥补了他们个体与云清澜间的差距,而双拳难敌四手下云清澜也早就是伤痕累累。
她几乎是在凭着本能去战斗。
细细看去,云清澜的瞳孔略微放大,其间神情呆滞而麻木,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杀”字。
她在人群中冲杀砍斗,其形容状况就已然如个傀儡一般,用被人训练后的娴熟地技巧躲避来敌,躲闪不过去的就以伤换命,收下那逼迫到近前的达腊人头。
“听说你们中原人曾有过名为‘凌迟’的酷刑。
”
看着分明已是强弩之末却仍旧在向自己步步靠近的云清澜,站在不远处的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