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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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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前线呆了四年,在寒冬,人像一块冻肉,天明后,各块冻肉因浅淡的光芒慢慢融化。

    春天,花粉和蝇虫一并飘在尸首之上。

     在接收撤退信号的前一晚,乔延听冻裂耳朵的祁安激动地唠叨,“回去后,我要给我外婆和弟弟在海边买一个很大的房子。

    ”乔延的最大愿望是成为指挥长,他很清楚战争对他的意义跨越阶级,要像蛇那般褪去粗糙的外皮。

    他静静地观察席柘,席柘一言不发,好像没有什么很挂念的。

     红日喷薄而出的时候,敌军开始了突击,他们几人落在最后,席柘腿上负伤,他肩上负伤。

    祁安拖着一个伤员,想带人离开,奈何没走几步,地面接连开始轰炸。

     黑色的火海里,祁安晕了过去,席柘已经走不动了,但还在负隅顽抗。

     乔延一开始不想走,直至席柘问他,“你死在这里有什么意义?” 乔延看着那张满是血和土壤的脸,也在问自己。

    而席柘看向他的眼睛,和走进地下室那般,发出浅浅的碎光来,一直以来,乔延都太想知道自己要什么。

     他作出了抉择。

     沈纾白总说他执迷不悟,再怎么做席柘都不会喜欢自己。

    其实他很清楚,从转身的那一刻里,他和席柘再无可能,甚至越走越远。

     祁安和席柘被俘的第二年,他顺利成为了海军中校。

    沈纾白告诉他,不出几年,他马上也会坐上部长这个位置。

     和敌国的停战协议里,在其中一项“互换俘虏里”,受乔延的影响,沈纾白进行了推波助澜。

     席柘回国后,乔延继续接近,他认为自己伪装得很好,但席柘可能还是感受到了什么,关系日渐冷淡。

     不久后祝丘出现了。

    乔延翻阅这个北部难民区omega的履历,再怎么看,他和祝丘也有相似的地方,对于祝丘的厌恶,也有对自己的厌恶。

     不过是告诉了他席柘的父亲是元首,祝丘那般胆小如鼠,立马想连夜离开十川岛。

     但他这一次猜错了。

    他没想到祝丘这么能豁得出去,会想带席柘离开十川岛。

     这座研究所高耸在山顶,幸存着很多秘密和脏污。

    十川岛上的本地人总说反对战争,可对于乔延这样的人,战争会让他脱胎换骨,不再是买不起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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