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的上校职位,其实只是一个虚职,我从未得到过什么实权,一直以来都在他们的控制下活着。
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好用的战争机器,祁安,这根本不是你想要的好的未来。
”
祁安往下狠狠皱眉,几秒后,他开始大笑起来,他诡谲又哀哀欲绝着,他发现他根本理解不了。
滑稽可笑。
因为事实就摆在面前,清晰又明了,鲜活又残忍,席柘的身份让他得到了祁安年少时期最想要的一切,但祁安一直在失去。
“什么?你在说什么?你不觉得好笑吗,难道这一切不是因为你?我以前还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说什么共患难见真情,从国外回来我过得战战兢兢,我去找你,希望你能帮帮我。
但你呢,一直都在躲着我。
说到底,你和那群人有什么区别?”
“我躲着你,是因为我那段时间在发病。
”席柘静静地看向他,有些说不下去,“那段时间…我没有什么求生欲望,他们给我注射了很多药剂,于是才活下来。
”
两人都被作为实验品,席柘隔段时间会无意识攻击旁人,祁安精神分裂,需要吃很药才能过得正常。
“这些都不是理由!”祁安神智不太清醒,作为痛苦唯一的参照物,过了那么久,恨意让他已经迷失了方向,“都不是理由!”
“不是理由。
你弟弟的死,我很抱歉。
”
第一次听到为他弟弟的死作出抱歉的,是站在面前的席柘。
可能祁安也只是想听一个解释,一句对不起,但在这一天来临,他发现他难以接受。
他摇着头后退了几步。
可能从头到尾宣泄怨恨的对象都不该是他,但席柘是和他怨恨深渊里牵扯最多的人,“别说了!我最不想听这个。
”
风声裹挟着过去的喧嚣,祁安的记忆里,跑起来是很舒服的,甚至有时候,他还能看见弟弟一直跑在自己左右。
仿佛从未离开,一直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