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就会抱我回家。
我没有哥哥了。
我的身体被放到了床上。
傅以恒高大的身形站在床边,打下一大片阴影。
他紧绷着脸盯着我,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他没怎么照顾过人。
上一次我生病,他给我冲药,还是我十九岁那年。
他在床边站了好一会,才打了盆水过来。
拧了毛巾,很是别扭地叠了几下,放到了我的额头上。
他的手放到毛巾上,似乎才突然注意到,我睁开了眼睛,正看着他。
他一瞬像是碰了烫手山芋,「噌」σσψ地站了起来,连耳朵都红了。
好一阵后,他才如梦方醒般,回身仓皇离开了卧室。
我听到,他敲响了隔壁的门。
再是扬高的声音:「爸,唐玥她病了。
」
隔了一会,又再开口:「我不管了,我要回军营有事。
」
没人搭理他。
他又去敲家里阿姨的门,也没回应。
好一会,外面终于没了动静。
我想着,他应该是回军营去了。
卷着被子,迷迷糊糊陷入昏睡。
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触碰我。
我迷糊醒过来,才发现傅以恒竟还没走。
他很是僵硬地拿了毛巾,给我擦洗脸和手臂。
又去了楼下,端上来一碗不止是何时买回来的、又何时熬好了的中药。
见我醒来,他神情很是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