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对沉默少顷,最后,江宴微微放松脊背,面上露出一些疲惫,“他怎么样了?”
卫雀没有再嬉皮笑脸,她随手拿起桌上的营养液,喝了口,缓了缓,才回答:“……不太乐观。
我把他绑起来,想让楚河进去看他的情况,但他完全受不了任何人的靠近。
他完全是,听不进去任何话。
”
闻言,江宴也皱眉。
他也没想到竟然如此严重。
过往许越精神力最失控的时候,都从来没有到这种要绑起来和完全拒绝交流的程度。
连卫雀都觉得需要把他绑起来,那基本上可以说是理智全无了。
“怎么办?”卫雀无奈道,“他不清醒过来,我们也根本不知道当时发生什么……现在把那些人关起来,都不过是暂缓之计。
”
情感上,他们都相信许越不会失控到误杀平民的程度。
可是各种证据和当事人的不清醒,都让他们无法不做出最坏的打算,那就是许越确实失控到那种程度了。
“他回来的时候,不是精神力好转很多了吗?”江宴想起三个月前,楚河对刚度假回来的许越做出的精神报告评价,“怎么想都不可能突然这样。
”
卫雀也想不明白,一时之间,他们再度陷入沉默。
等到他们再回过神的时候,他们俱都已经走到禁闭室的监控室内,并肩站着,注视着监控内被束缚带绑在铁架床上的Alpha,脸色多少都有些发沉。
明明只是一次很平常的收复行动,怎么碰巧就遇到百年难遇的天灾级别的兽潮?怎么……许越就碰巧在兽潮里失踪了呢?
黑发蓝眸的Alpha不断用力弓腰,试图撕开束缚带,可他越是挣扎,它就将他绑得越近。
他的上半身几乎赤裸,绷紧的肌肉线条上,是一道叠着一道的狰狞伤口。
强悍的自愈能力让许多伤口都合拢,变成浅浅的白痕。
可是伤得更重的那些,则还流淌着鲜血,皮肉翻卷。
最重的一道,在他的心口上。
是很危险的位置。
好像再深一点,他的心脏就都要被挖出来了。
在这一刻,监控器前的两个Alpha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现在所注视着的人,他是真的差点就死了。
“……你说……”卫雀迟疑地开口,她问江宴,你说我们要不要
禁闭室之内,许越像困兽般痛苦地嘶鸣,越是挣不脱,他就偏偏越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