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觉是不是不能仰躺着睡?容易压着后脑勺。
”
应逐星:“不影响的,都开口很久了。
”
“那也不行,”荆平野抓着他的胳膊放在自己腰上,“你抱着我睡觉,保持侧卧,不准放,我要时刻监督着你。
”
但实际上谁都不舍得睡,毕竟只有一晚的独处时间,因而尤为珍贵。
况且这么久没有见,想聊的话题千万个,直到凌晨三四点钟,两人才实在撑不住,抱着睡着。
不知道是不是恋爱的影响,这一晚是术后以来,应逐星唯一一次没有疼痛的夜晚。
次日醒来后,荆平野陪同回医院进行检查。
项目很繁琐,得监测颅内压,检查眼底血管情况,还有许多荆平野压根看不懂的检查项目。
结束后已经中午,吃完饭,距离发车时间也只有不到两个小时,无法再去附近景点游玩,只能呆在病房里闲聊。
应博不在,兴许是让昨晚的对话气着了,白天都没出现。
中途夏蕾出去取药时,荆平野忽然悄咪咪说:“我给你带了个东西。
”
应逐星:“什么?”
荆平野有点不好意思:“我自己做的,只有心意,但没有花钱,可能不如你的指环贵。
”
“不会,”应逐星说,“你的都珍贵。
”
荆平野这才磨磨蹭蹭掏出包里的册子,塞进应逐星手里:“我想着你复明不是还有段时间吗,觉得你在医院肯定无聊,就给你画了几幅画都是课间画的!你别担心我功课,没落下的。
”
应逐星低头,摸索着打开,指腹碰到书页点点凸起时,忽然一顿。
“我学着写了一点盲文,但是还是门外汉,”荆平野握着他的手,放到这页的右上角,“这是标题。
第一页画的是黑豆,它最近修毛了,像之前我给你剪的头发一样短。
你摸摸,能感受到吗?”
标题是盲文书写的,而画则是用用空了的针管笔芯,一点点戳出来的。
或许因为怕分辨不清,笔画之间戳得很密。
几百个,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