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保存,按个儿买,十块钱八个,随便挑。
目光所及的所有水果也都是冻住的,冻柿子,冻梨,回家搁在温水里缓一缓再吃,一咬一汪甜滋滋的汁水。
也有暖和的
大锅里现成炖好的酸菜血肠,回家热热就能吃。
老板穿着棉捂子来回踱步,响亮叫卖一声声,热气腾腾冒着白气儿的小笼包,铁锅烙好的苞米面粘火勺,热油浸润过滋啦作响的豆沙油炸糕,还有立马端上桌的热乎豆浆豆腐脑......
谭予让许梦冬在车上坐着,她不肯,偏要跟着走,手冻得打不了弯,只能捧一个热乎乎的烤地瓜来暖着,僵硬的手指按不准手机扫码,她就站在原地喊:“谭予,你来付钱!”
谭予走过来,掐掐她冻得通红的脸蛋,把她羽绒服的帽子兜上,又系紧了些。
姑姑家这么多年过年的习惯,大年三十两顿饭,当天晚上吃年夜饭,午夜十二点吃饺子。
谭予不仅把年货和年夜饭食材都买齐了,还主动承担了年夜饭的所有活计,大菜是许梦冬喜欢的松鼠鱼,油炸过,再浇汁,掩盖了鱼腥味,酸甜口,许梦冬帮忙,在菜板前切猪耳朵,切一片,偷吃一片,还偷偷摸摸喂谭予一片。
这是她人生第一次吃谭予做的年夜饭,这感受很奇妙,在灶台前的背影落在她眼里,挺拔利索,那么顺眼,那么好看。
心思放松下来就得意忘形,年夜饭正菜还没上桌,她就先和姑父开了一瓶干红,俩人就着那盘凉拌猪耳朵,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脸颊发烫,身子犯困。
春晚还没正式开始,电视上播着春晚幕后花絮,纷乱人声成了助眠bgm,许梦冬窝在沙发里,枕着然然的腿闭眼小憩,睡一觉酒劲灭了,醒过来,发觉谭予在摸她的脸:“醒醒,回家睡。
”
她朦朦胧胧问了一句:“回哪?”
“回家,咱俩的家。
”
许梦冬倏地坐起来:“晚上不是还吃饺子吗?”
谭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