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谭予,我现在还不能跟你在一起。
”
“但是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
”
“你一定要找到我,过程可能会很辛苦,但是求你,找到我,抓紧我。
”
“抓的牢牢的,一定别松开。
”
......
......
谭予醒了。
嗓子有些发干,那是暖气地热使房间干燥的缘故,他动了动手臂,听见了一声低低的呓语。
梦里的那个人此刻就在他身边,与他分享同一个枕头和被子,许梦冬抓着他的一条胳膊,眉尖微微拧着,还没醒。
很难形容这一刻的感受,是如释重负,还是劫后余生。
又或者是千帆过尽后的心安,踏实。
许梦冬半梦半醒中感觉出谭予亲了亲她的眉头,然后被子被掀开,他先起了床。
等她彻底清醒过来时,入眼便看见窗户外的雪白。
谭予做了早饭,煮了小米粥,又把做完剩下的饺子煎一煎,煎出脆脆的边儿,他把早饭端上桌,看到许梦冬光脚站在窗前的背影,雪光描摹她的轮廓,嵌了一圈温柔的光。
“冬冬,吃早饭。
”
许梦冬回头。
“谭予,又下雪了。
”
又是一场雪。
瑞雪兆丰年,
腊梅报新春。
东北永远不缺冰与雪,也不缺冰天雪地里的热血与浓情。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窗玻璃边缘细细小小的霜花,霜花被她指尖的温度融化,化成汩汩流水。
金色朝阳打下来,打在他们肩膀上。
许梦冬被谭予从背后抱紧了,他们一起看外面飘落的硕大雪花,地上积起的厚实松软的白,雪面上星星点点如花一般火红的,那是昨晚燃尽的鞭炮皮子。
远处的小兴安岭岿然不动。
道上已经有串门拜年的人们,他们携手,并肩,笑呵呵地打招呼,在来时路留下脚印。
漫山雪,正月里。
每一片雪花都在执着落下。
它们在护佑,护佑这片土地上有情有义的人们。
终能得偿所愿,
永远幸福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