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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四生酒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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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藏在狠辣下的微妙嫉妒…这些她通通都能深有其感般复述出。

     梁曼抱着笤帚,点着手指头讲得头头是道。

    她越说越来劲,只觉好似已看透了连夏面具下的一切。

     她按自己想法分析了一通他对诸仇敌态度间的细微不同。

    最终合掌郑重得出结论:“…总而言之,连夏就是嫉恨掌门!掌门的身份、掌门的武功、掌门拥有的一切…也许不止是因为当初掌门的那一剑。

    也许,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他就一直嫉妒你,只是他死不承认罢了。

    ” 云凌的身形有些许的不稳。

    铁铲在石头上斜斜划过,发出刺耳的吱嘎声,他方才如梦初醒。

     他定了定神,云淡风轻地直起身道:“…嗯,你说的不错。

    连夏、定是嫉恨我。

    他、定是嫉恨我很久…” 云凌的声音有些许沙哑与飘忽。

    他急喘几口气,若无其事地点点头,对她露出一个怪异的浅笑。

     “怪不得呢…我、我早就说。

    怪不得,他总是对我如此恨意…” 生酒清于雪,煮酒赤如血。

    煮酒不如生酒烈。

     他平生是最厌饮酒的。

    无论什么酒都是一般的苦又干辣,口感既差,一口下去也品不出任何回甘。

     要他说,喝酒还不如来三大碗梨水下肚来的痛快。

     而醉汉身上更是到处恶臭。

    平日里,他大老远瞧见了都要掩鼻。

    不小心并肩擦过了更要嫌恶地暗中踹一脚。

     此刻他正支起一条腿歪歪坐在树上。

    男人捧着一坛不知谁家酿的生酒喝得正香。

     打了个臭气熏天的酒嗝,他胡乱用手背抹抹嘴,懒懒散散眯起醉眼看戏。

    树下,远远有一户人家正在吵架。

    女的揪起男的痛骂,男的跪在地上不以为然。

     女的泪水涟涟地怒骂:“…好哇!既然你真心喜欢,不如休了我娶她过门!走!我们一起去就是了,我替你敲锣打鼓,迎她回家!” 男的却反手满不在乎地拨开她:“行了行了!不过就一次,正好被你撞见而已。

    她是寡妇,我怎么能娶?” 枝头上的人勉强能辨出这是一出妻子捉奸的戏码,女人恨夫君变心,夫妇俩拉拉扯扯争吵不休。

    他看得兴致缺缺,可惜手边既无下酒菜也无其他乐子可就。

    一坛酒边喝边看,转眼间竟只剩个坛底了。

     直至最后,女人心如死灰,决意和离拂袖而去。

     他独坐枝头若有所思。

    哐啷一声,坛子坠下跌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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