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爪状,既伸不直,也握不成拳,那是粤东地区很常见的风湿病。
可此刻,她发起怒来,说话时手一下紧握成拳,上面的沟沟壑壑也发起怒地裂开来。
裂出一道道鲜红透血、触目惊心的画面。
杨不烦诧异,挺胸说:“不是,是我分的手啊。
”
她避重就轻地说了他们之间经济地位相差悬殊,不适合长久发展,正好工作干得也累,事赶事就凑一块儿了,江其深并没有犯原则性错误。
话说完,杨不烦看见妈妈的手又恢复成微微的爪状,神色稍霁。
今天的茶是蜜兰香,香型浓郁霸道,入喉回甘,是妈妈最喜欢的口粮,母女二人沉默地一斟一饮,这事儿好像就聊完了。
杨不烦拈起一块茶配吃完,起身想进屋去,妈妈叫住了她。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主意,很多事也不想和我讲。
只是今天,我听见别人说我女儿在外面过得辛苦,受人欺负,我什么也不知道,心里很不好受。
我是你妈,在那种情况下都没法反驳。
不管事情到底是什么样,但是我生你、养你,不是为了让你一声不吭去吃苦,看人脸色,让人笑话。
”
杨不烦僵住。
“你铃姨家的阿朱,每天往家里打一个小时的视频电话,什么都和她妈妈说。
坦白说都是当妈的,我和人家比是很失败,和自己的女儿不熟,这么大的事,还要道听途说。
”
“很多时候想问你,又怕你嫌妈妈唠叨。
”
杨思琼顿了顿,“也不是要你天天和我聊一小时,我只是不想从别人口里,去了解我的女儿。
你如果要做什么重要决定,你先跟妈妈知会一声,哪怕讲个大概,这样厝边头尾问起来,我才好回答。
如果他们讲了你的坏话,我才知道怎么反驳。
”
杨不烦眼泪下来了,“对不起妈妈。
”
“我知道我早就该说,只是我不好意思讲。
”
“总感觉我实在太没用了,一事无成,恋爱、工作什么都做不好,很害怕你们会对我失望,让你们觉得丢脸。
我好像,辜负了你们对我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