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并无半分心思,你是当真心性淡泊,还是根本不敢想?”
秦玥手中的玉簪攥紧,她在这深宅大院太久,自知根本说不过此人。
“你……你给我些时间。
”
“姨娘,”这人却毫不退步,只点了点炭火,“已经没有时间了。
”
那炭火已经燃半,秦玥眉心骤跳。
她闭了闭眼,最后终是站起:“那日寒砺出逃,我在婚宴之上,也是那个时候才确定了,他就是与你爹曾单独会面的人。
”
“什么时候?”
“此前不知,今年七司擢考之后,我听见过一次他们的对话。
只是当时我并没能完全理解,只晓得我的孩儿还有我这一副残躯皆是为你爹亲手所害。
直到婚宴当天我才想明白关窍。
”
“什么?”
“听谈话,我只晓得寒砺怀疑你爹另有居心,当时我不知他究竟是谁,只知道他与你爹关系匪浅,此中缘由,现在想必王妃早已经知晓。
当日你爹同他证明自己,包括利用五洲商会杀害了你娘,包括害我的孩子和我,字字句句皆是为了告诉寒砺,他忠心为他一人,更不会允许任何人能牵绊他相助之意,叫那人安心。
”
听完,晋舒意终于舒展了眉心:“你是说,他并不信任任徵?”
“是。
”她回,“如王妃所言,我既是嫁于你爹,又何尝没有过做主母的心思呢?只是你爹从未松过口,我到底痴傻,不想毁了他爱妻长情的声名。
如今想来,一切不过是做给那人瞧的罢了,不过也有赖于此,只怕是我多坚持一分,早就已是一具枯骨。
”
答完,她觉得眼前的女子似乎是确定了什么,竟是露了笑脸。
一身王妃华服的人缓缓从她手中取过玉簪,又细致替她簪好。
秦玥没有动作,只是看着她:“王妃将赌压在我身上,倘若失望又该如何?”
“既是上了赌桌,便没有倘若。
”女子道。
“不过,”她接着道,“姨娘只是起始,后边的,有昱王和我。
”
“……”
“还有,他不是我爹,我来自江南晋家,姨娘莫忘了。
”
祈天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