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人声,任徵更是敛气望着跪下的人。
两列禁军更是应声上前,隔出空间让给秦玥,剩下人等已然将任徵围作其中。
像是早已经布置好一般一切都快得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相比较一众尚且不明事态的人,任徵几乎是第一个明白这是一个为他而设的局。
突然的变故叫惊叹,纷纷翘首望着其间跪着的女子。
秦玥拔下发簪:“十五年前,我父秦三,随任徵南下入海剿匪,任其副将,海匪猖獗为祸百姓,我父数次拼杀,眼看胜利在望,任徵却突然下令撤离海上,其后,又以我为要挟逼得我父诈死。
这些年,我父一直被留云州,替任徵和寒砺练兵,这些兵士有七成皆是海匪,余下三成皆为同任徵当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将士。
当年所谓肃清
海匪乃是假象,他们并没有被就地斩杀,而是秘密藏起。
这些海匪本是流放出逃之人集结在一起,他们占岛为王,以抢劫海边居民和商船为生,皆是穷凶极恶之徒。
他们屈于炽南军威名,这才甘心投降,后来为任徵所用,便就是想着任徵所应允的,有朝一日能以王师之名入京,如此,妄想便能洗去曾经污秽。
“草民有我父亲手血书在此,我父字迹入编炽南军时定有留存,还请陛下明鉴!”
“放屁!”任徵突然破口大骂,他喊着就要上去拉扯,被禁军制住,口中恨道,“若真如你所言,我为何不将你爹看死,还能叫你拿到他的血书?!”
秦玥吓得一抖,身子却没有歪斜,她只是固执将玉簪捧起。
帝王一挥手,宫人立刻奉上,只见那玉簪瞧着莹润非常,却竟是个双层,内层中藏有一卷细薄纸页,设计制作极其精细。
“启禀陛下,侯爷的疑惑,微臣可解,”淮砚辞道,“侯爷,这玉簪可是用了十八坛秋露白才换得岑老亲手打造,他老人家镂月裁云,可比当初替本王打造玉扇要精细百倍,也不枉本王亲下云州,得秦将军手信。
”
“你……”任徵瞪眼,却已经见得男人身后,晋舒意站了出来,“舒意,舒意难道你也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