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砚辞持刀对峙:“侯爷,本王劝你想清楚。
”
“本侯想得很清楚。
”任徵锢住寒崇,只是笑,却并没有方才的着急证明,他步步往往台上退去,叫底下人都能瞧见他,却在身后禁军要近前时再次用刀锋逼近太子脖颈,叫无人敢动,“你们以为,今日揭发了本侯又能如何?本侯不若再告诉你们,那密道里还有无数死去的蝼蚁,为什么呢?因为所有知道的人,都得死。
”
罢了,他昂首:“你们,也得死。
”
晋舒意直直盯向他怀中的小太子,千算万算,却是没算到任徵竟会对寒崇下手。
明明已经有那么多禁军将他困住,怎会如此
下一刻,被掐住的小太子也望向她。
“我、不、怕。
”无声的三个字。
晋舒意牢牢盯着小太子的唇,瞬间红了眼:“任徵,你放了太子!让我替他。
”
“舒意,你真是蠢到家了,怎么会比你娘还蠢?你们都想同本侯做生意,她以为本侯会让她带着本侯的秘密离开,你如今又以为本侯会同你交换,哈哈哈哈哈,”任徵哪里还有半分平日的慈父模样,只冲她道,“这个世界上只有等价交换,你与太子,本侯知道怎么选。
”
接着,他厉声道:“今日城中百姓与太子性命皆在我手,还请陛下定夺。
”
无人动作,包括帝后,莫皇后
死死咬住了嘴唇。
“本侯再说一遍,请陛下定夺!”
这一声,刀已见血。
莫皇后终是哭出声来,她死死揪住了皇帝:“陛下!”
“去,”终于,皇帝沉声,他微微沉下气去,才得继续,“告诉周将军,开城门。
”
“陛下!!!!!”林御史大喊一声,声嘶力竭,却也只得帝王一个挥手。
半个时辰不到,声声马蹄声逼近,场中大半已然瘫坐下去,抽泣声不止。
任徵道:“现在归顺者,可不杀。
与本侯曾有助益者,亦可留全家老小性命,本侯可忘记方才身处囹圄之时你们的沉默,本侯数五个数,别动!”
他耳听目明,只是偏头,便叫禁军全数停下。
整个现场人等跟着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