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这一切便也就如此了,直到昱王妃亲自来寻了她。
她以为有的秘密便已经是真相,好比堂堂镇国侯心中钟爱之人竟是当年的宜妃。
却不想,这只是最浅薄的一层。
也正因如此,她终于明白了,为何那日的任徵要对一个年轻人证明自己的心。
若宜王没死,还换了身份,甚至,宜王乃是任徵之子,那么一切都有了解释。
他不要她的孩子,因为在他心中,唯有宜妃之子才是亲子。
汤盅在盘中端了良久,秦玥终是将它放下。
外边,任徵的声音传来:“你怎么过来了?”
她目光一顿,而后温柔笑着转过身去:“侯爷,今日厨房里煨了鸡汤,这大雪天的吃了暖和。
”
外头人进门,先是扫了身上的雪,她赶紧过去帮忙接了大氅又道:“最近府里准备年节事务,侯爷可要过目?”
“你与陈树看着便是。
”任徵没什么兴趣说这些,看了看桌上的汤盅,只道,“对了,过几天祭天大典,你同我一起。
”
“妾身也可以去?”
“今岁的祭天大典不同往年,乃是陛下新政后的第一次,也为今岁的地动祈福,故而所有京官皆携家眷观礼。
”
这本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一介妾氏能得此机会出现,已是稀罕。
秦玥低首替他盛汤:“妾身明白了,定好生准备。
”
“嗯。
”
任徵接过汤来喝了一口:“不错。
”
秦玥便替他捏着肩膀,却只在他瞧不见的时候缓缓收起笑来。
那日昱王妃的话言犹在耳。
如果她当真是任徵扣下的人质,如果爹爹当真是为他谋反,那么,她总得去看上一眼。
抬手摸上那日她送的发簪,秦玥抿唇。
三日后,接连两道急报入京,一时间,京中议论纷纷。
“王妃不好了!”芳菲匆匆进来,“竟是被那寒砺逃脱了!眼下他不知从哪里集结了军队,一路北上,势如破竹,这可怎么是好?”
乍闻这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