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男人伸手替她暖着,信口问。
“若化梨白踏玉京,却道凛冬不羡春。
”
淮砚辞一怔,就听她继续道:“原本觉得是大话,可现在,我突然信了。
”
“若是你在,也许秋去冬来,皆可为春。
”
第一一七章风雨欲来
饶是淮砚辞惦念过无数次,若是她能清醒地承认心悦于他该是怎样的好时光,也在这一时一刻成了无声的雕像。
原来,这个世上有人会将他的儿时诗作读得这般好听。
原来,那些读过的诗经里的缠绵悱恻都比不过她皆可为春四个字。
原来,她也会说情话。
晋舒意眼见他只晓得盯着自己看,到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正要寻个由头离开,不想人却霎时腾了空。
这人竟是径直将她抱起来转起圈来!!
“你放我下来!”
“我不!”
“芳菲他们就看见了!”
“本王抱自己的王妃怎么了?他们眼红就自己找人抱去!”
什么跟什么!
可嘴里嗔怪着,晋舒意却也只纵着他发疯将自己一路抱了回去。
至于有没有人瞧见谁知道呢?
镇国侯府中,此时已掌灯,雪越来越大,雪色映着灯火,却分外冷。
秦玥端了汤盅进得书房,她一直都知道侯府的书房是个配相的,毕竟任徵乃是武将,等闲没有舞文弄墨的闲情,大抵也就是写个呈报的折子等等,所以里头与其说是书房,不如说是半个演武场,什么刀剑都有,摆了满架子。
她极少过来的,若非是任徵去她院中又或是唤她,她也便就自己安分守己地过日子罢了。
或者说,在侯府中,她说是姨娘,其实对任徵此人,更多的只是将他当作是父亲临终托付的人。
爹爹信任他,所以她就跟着他回了京,她一个孤女无依无靠,日日对着一个待她尚且算是和善的男人,也就轻易动了心。
这一动心,便就留下了。
想来,这样的日子本是可以继续过下去的,这世间男儿但凡功名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