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点”
小马车跑到归云山庄大门前,马儿累得直喷白气,口吐泡沫,连大多年饲养使唤这匹马,心痛坏了,趁着一群人七手八脚地抱扶银狐男下车,他不停抚摸着马背、马头,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却声音哽咽,也说不出来。
媚娘披了斗蓬,早已下车站在一旁,并不去关心他们处理银狐男,自顾自地朝归云山庄大门里张望。
一位面容俊秀,玉树临风的白衣从大门里快步走出来,他先看见了媚娘,顿住脚,上下打量一番,目光停留在她脸上,大约两三秒钟的功夫,便走开去,到银狐男身边俯身查看他的伤情,邢某早派人飞马禀报了,一应救治的药物都已备好,白衣挥一挥手,随从们抬着银狐男就要往里面跑,他却醒了,转着头四处张望:
“等等秦……他呢?”
邢某赶紧走来,躬身邀请媚娘这一路多亏了秦二爷,既已到地方,还请秦二爷入庄内小坐一会,喝杯热茶”
媚娘心里七上八下,不该办好,这个归云山庄到底是不是张靖云和灵虚子住的地方?银狐男身份显贵,却是个脾气爆烈的主,她可不敢攀上这种人,潜意识里,就不肯向他们打听消息,宁可等他们走掉了,再慢慢去问。
银狐男紧抿双唇,一直盯着媚娘看,似在怕她不答应进庄内小坐,银狐斗蓬下,鲜血浸透衣袍,滴落在雪地上,身旁的人看得触目惊心,他却毫不在意。
邢某咽了下口水,再次相邀,媚娘拒绝了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改日得闲再来拜访”
说完,远远朝着银狐男作了个揖保重,后会有期”
转身走到马车旁,连大刚要扶着她上车,银狐男喊了一声慢着”
媚娘转过身来,银狐男皱着眉说道你要?我都能给你”
媚娘怔了怔,旋即回答我都不要,只求能平安离开”
银狐男苦笑谁敢不让你平安?我的意思——你的车子,你身上衣裳,总该换一换”
媚娘忙摆手无妨我的车子很结实,马儿很好……我的衣裳,回家再换洗便了……这就告辞,告辞”
越停留越感觉不对,这里似乎是男儿国,空气里散发的都是雄性气息,庄子里又陆续走出几拔男人,都是锦绣黑袍,挺拔伟岸的军人模样,围站在旁边看着,媚娘受不了他们的眼光,几乎要举起袖子遮脸,逃也似地要爬上车去。
银狐男又开始发飙,嘶吼着你们这些蠢材都在这里做?给我滚”
他在那里吼叫的当儿,媚娘已爬上车,忽听有人唤道秦请稍候”
媚娘坐在车辕上,转头一看,却是那位俊秀的白衣。
白衣含笑抬手作揖,低声说道秦请回吧,路上慢行,自会有人随同你去”
媚娘疑惑地看着他,心想这声音怎地这么熟悉,忽然她眼睛一亮,张嘴想喊,白衣轻轻摇头,她会意,忙还礼道:
“多谢提醒在下了,自然会行路”
只见邢某快步跑来,朝着媚娘作揖打拱,满脸惶急秦二爷啊,求求您老人家,能否在庄上歇一下脚?您这样急急就走,我